正如这冗杂、错乱、繁复,又漏洞百出的文章一般,梦姑娘自始至终游离在外,却又无时无刻不在。
吴雪不禁喟叹:“这个狡猾的人,我终有一天,定要把她的面纱揭开……”
小公子迟疑不决,问道:“你……你真没事?”
吴雪摇摇头,喟叹道:“没事。我们来晚了一步,这里已经被梦姑娘捷足先登了……”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连头也不需多回。
小公子连忙追上去,说道:“可我们还没有弄清头绪呢,就这么走了?”
吴雪说道:“这里已经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吴雪感到困惑,为什么那个女子像是梦魇一般阴魂不散?为何自己所要去的地方,都会有她的身影?每一次,自己好像都差了一点,就差一点可以揭开他的面纱,而每一次,却都教她像是风一般从指缝溜走。
小公子沮丧道:“那该怎么办……”
吴雪喃喃自语道:“鬼枭门……鬼枭门……鬼枭门……”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原路返回,途径来时的那座亭子,里面已经安歇了,朦胧的身影们也已经挨个倒伏。吴雪感觉,自己一定在从前某幅画里见过类似的场景,但那画被称作艺术。
吴雪和小公子加快脚步,快速离开了这里,他心想,或许只有那座凉亭才是这里最真实的事物。
欲望从来都不会骗人。
它们如同沉重饱满的麦穗,正压得秸秆抬不起头。
小公子有些羞涩,不禁暗暗恼怒起了吴雪,只见他大摇大摆地从他们旁边经过,连头也不会回。她撇着脸,赶忙跟在他身后,而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经过。他们在放空自我,让意识沦陷于一派混沌之中。
小公子低声问道:“你定是觉得有些气馁,便这般自暴自弃了么?”
吴雪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何须躲躲藏藏?我就这么走,只怕没人能发现我……”
可今晚这里寂如死灰,整个衙门内黑黢黢的,除却偶尔几声风的呼哨,还有杂乱的喘息声,这里寂寥无比。
风醺散酒意,浮生不动情。
矫步拓促狭,明月照吾心。
走出亭廊,吴雪抬头便见两团乌云之中,一道月华透射而下,落在了他冷冰冰的脸上。
他心里忽生一种莫名的恨意,只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无比厌倦。他似乎自幼便与某种东西做着斗争,但那道无形的枷锁依旧捆绑着他。正如他幼时一般的生活,他竭力想要逃出这种宿命,可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义无反顾地将从前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为此,吴雪站在那里,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到底是怎么了……谁在我的脑子里,谁又自我的脑子里消失?我怎么也无法分清现实和幻觉。那些真的是幻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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