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宽向来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脾气和秉性,别人说一千句好话也别想打动他的心,可得罪他只需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而他又张狂易怒,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闷沉沉的,一旦发起火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所以,他也不再劳神费力,任由他去了。只是他心中依旧有顾虑。仁宽的目光从下方的百姓之中一扫而过,没有丝毫迟疑,他只怕今夜事出突然,必然有变,甚至有诈。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此事无人指使,这些愚钝麻木的凡夫俗子岂会抱起团来?”
仁宽惴惴不安地想着,那边仁厚已经下达了上火箭的指令,一排鬼枭门弓箭手整齐划一地沾油点火,随之弯弓搭箭蓄势待发。仁厚抬着手,他个头虽然不高,但此刻他仿佛可以顶天立地,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下方的平民百姓是案板上的鱼肉,他不在乎牲口死活,只在乎它们的死能达到多大的效益。
“准备––––”
仁厚的脸上遍布讥冷的笑意,皮肉在下方百姓的叫骂声中微微颤动着。混江湖的人,无非两种。一种就是靠面子吃饭的,所以特别爱惜、在乎脸面。另一种呢,是完全不靠面子过活的,他们的脸面犹如鞋底的泥灰,可供人欣赏与踩踏。至于仁厚呢,面皮确定顶厚,可在此起彼伏的各种辱骂声中,如此厚的面皮也挂不住了,叫嚣着要杀人。既然话已出口,混江湖的人自然说到做到。
就在仁厚下达指令,那个“放”字还没完全放出来之时,忽闻远处有人一声疾呼:“无良宵小,如此狠毒!!!”
仁厚一惊,吓得一个扑棱,便循声望去,可不了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带着阴飒飒的寒光,他下意识地躲避,身子朝边上一冲,顿时倒在了地上。这时忽闻身后一声闷响,只见一把黑剑插在了城楼的门柱上,剑尖没入三分。即便如此,剑身依旧微微震颤着,发出低沉的龙吟。
“好厉害的剑!”仁宽悚然喟叹道。
仁厚一愣,顿时暴跳如雷,跳起身来,四下里寻着投剑之人,懊恼又羞愤地叫骂道:“亲娘老子的!是何无卵之人暗地里偷袭?!”
话音未落,仁厚眼前一黑,自城下翻身上来一人,借势转身横着出脚,斜侧着朝仁厚脑袋上劈去!
仁厚还未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正愣神瞧着那团黑影,便正当当地被一脚掀翻,身子转了几个圈,如皮球般呼隆一声砸进了门内。
一旁的仁宽捂着脸,无奈道:“真难看……”
见此变故,一旁的鬼枭门之众无不目瞪口呆,当有人尖着嗓子喊出“六爷被踢翻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拔出刀剑纷纷向吴雪围攻过来。
仁宽暗暗叹了口气,随后朝后跳了一步,便由着手下朝袭击者砍去。他只看见那人是个少年,从翻身长城到一脚踢翻仁厚,不过须臾之间,动作却一气呵成。接着,那少年便拔出了黑剑,一阵左冲右突,手中黑剑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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