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神像手心里的人,就是之前跟秋良打过照面的人,他披着黑色斗篷,看不见神貌,只是像老妪般弓着腰,不知在摆弄着什么。
听到铜门大开,那人直起身,只是问道:“你又回来了?”
秋良淡淡道:“带了个比较有趣的人来。”
“哦?”
那人微微回过脸,只见他阴恻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冷笑道:“是这个老婆子……你带她来干什么?”
秋良将她丢到地上,说道:“交给即将到来的江河帮的人……”
“哦?为何?你直接找个地方把这半死不活的老婆子丢了不就行了,为何要让她污染我的圣堂?”
秋良笑道:“让一个人死是最仁慈的惩罚,江河帮最近对毒皇窟的追查加了紧,不然也不会派人追到这里。”
“你是说……”那人思忖道,“让她在江河帮的酷刑下生不如死?”
秋良冷冷笑道:“正是如此,还能做个顺水人情,一举两得。”
“不错,够狠!”那人笑道,“这样须颉陀大人也能满意……”
秋良看着他,微微蹙眉道:“还没准备好么?”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斗篷低下的身体竟然夸张地扭曲起来,过了片刻,就又回复了平静,缓缓站起身,左右歪了外脖子,发出磕巴磕巴的悚人声响,喃喃道:“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来,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他从须颉陀的手心里跳下,来到秋良跟前,说道:“你如何?”
秋良喟叹道:“你一个人“”对付六个人的胜算,有多少?”
那人沉吟片刻,回道:“五成。”
秋良笑道:“变数在哪?”
那人沉吟道:“江河帮的首徒,未来的接班人……”
秋良蹙眉道:“……张祐麟?”
“不错,正是他。虽然都说上一届中原武林大会是最鸡肋的一届,但力夺头筹的人,还是值得注意的……”
秋良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哦?”那人疑道,“你说说,这六个人里面,还有谁是那个‘变数’?”
秋良正色道:“吴雪。”
“吴雪?是他……?”
“不错,他就是那个变数……”
那人冷笑一阵,喟叹道:“我打探过他的虚实,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骨气的小辈而已……”
“不。”秋良斟酌道,“他绝对会是除那个面具人以外,最强劲的对手……”
那人笑了一阵,说道:“看来,你很看重他,是从他身上发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样优柔寡断的少年人,是大多数人刻板的青春……令人生厌……”
秋良坐在了石头上,笑道:“虽然优柔寡断到令人讨厌,但却是几大多数人真实的青春面貌……”
那人笑道:“这倒不假。只有经历了痛苦才能成长,只有劳累才能锻炼他的意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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