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心掏去。只这张祐麟的第一名也不是吹的,侧身策右肘回击,迫使秋良将进攻的右手撤离回防。只听一声闷响,二人肘掌相接,一股暗劲激荡开来,张祐麟借此拉开身位。
而他也看见,吴雪和兰儿两人也各自陷入苦斗,使剑的秋良正与兰儿比着剑术,只见双剑乱舞,其剑光飒飒,幽影重重,正值难解难分之际。
至于吴雪,他赤手空拳地与那个秋良交手,二人拳脚相加,招招落定,劲风赫赫。不出须臾,便已出数十招,斗得难解难分,直教人眼花缭乱。
“第一名……”秋良冷冷笑道,“江河帮最有潜力的高徒,未来掌门人的潜在继承人,上一届武林大会的第一名,有如此多的头衔傍身,你总不会就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吧?”
张祐麟微微蹙眉,忖度道:“他之所不惜内力以化出三个法相,是在为须颉陀拖时间。那个石像发动一次,似乎极其损耗内力。在须颉陀发动期间,他便为斗篷男保驾护航,而这里的三个全不是他的本体……”
他一直没有出全力,是因为他知道秋良的计策,先以法相拖延,损耗他们的内力,目的是为了被深埋在巨石之中的须颉陀的下一发进攻而护驾。
秋良话音未落,便又接着进攻,可张祐麟始终不曾出全力,二人只是来回攻防着,比起以命相搏的决斗,更像是在相互试探。
“拿出点干劲来,继承人!就这么点水平么?!”
秋良大笑着抬起脚,朝他脑袋上狠狠砸下。那一脚劲势强悍,张祐麟不想为此损耗内力,便抽身脱离,无论秋良怎么激将,也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我行我素地游走着,仅以拳脚功夫与之点打,竭尽全力使内力的损耗降到最低。
而在另一边,吴雪则陷入了苦斗之中。他所面对的秋良,似乎有着极其充沛的精力,无论是紧身功夫还是退离的速度都可谓上乘,他忽近忽远,时而似抓耳挠腮似的骚扰,时而突发奇招,教吴雪完全陷入了被动,或攻或防完全被秋良掌握,而他只能被迫接洽,时刻紧绷着神经,内力的损耗过于迅速,出拳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在拖延……”吴雪气喘吁吁地这么想着,“之所以拖延,并不是为了等到须颉陀再次发动的时机……”
吴雪一边躲闪,一边忖度,渐渐地将心神安稳下来,不再急着进攻,而是随他而动,不动则不动。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那个须颉陀出了问题,不得不延缓进攻的时间?”
“怎么?”秋良冷笑道,“你似乎还很困惑,是什么困惑你?是这个世界上难以辨别的真假,还是……你?”
吴雪不为所动,他没什么可被激怒或者影响的心情了。过于陷入自己的世界的人有个好处,他人的影响力会在自己这里有所下降。他并不是个喜欢听别人说话的人,他喜欢沉默,或者干脆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