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斯五世重重的摔在地上,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嘴角呛出了一股血沫。他挣扎着起身,没有先去捡起地上的长剑,而是心有余悸的摸了一下胸口,这是放置“印心镜”的位置。
秘银材质的镜子当然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因为“这点”外力就受到什么影响。但是血肉之躯就不同了,直面接触袭击者双拳的兰尼斯五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让人恐惧的怪力。和全身披挂战甲的侍卫们不同,仅仅身着猎装的兰尼斯五世,并没有多大的防御力。国王陛下能够感受到,如果不是拳锋被镜子挡住,自己的身体绝对会被打个对穿。
“主上,您没事吧!”被兰尼斯撞飞出去的两名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们搀扶着自己的主君,神色戒备的望着被剑插的好像刺猬一样的袭击者。其他的侍卫也快步赶了过来,将国王再次保护到他们的身后。
直到这时,兰尼斯等人才真正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单凭外表,他们的敌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刚到中年的男性贵族。兰尼斯等人相信,以他那成熟的面容,再配以俊美的脸庞,绝对是贵族舞会中最有人气的那一个。
当然,对方现在的行为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和绅士联系在一起。修长的手掌将沾染了血迹的长剑一一抽出,颇为不屑把它们扔到一边。神奇的是,长剑还没有跌落到地面,男子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海莫依农。”兰尼斯五世的心里泛起了苦意。看到眼前男子的所作所为,他才真正明白了不死之身的恐怖。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有一把长剑应该是刺穿了海莫依农的心脏,可在长剑拔出来后,却没有在不死的躯身上看到哪怕一点伤痕。
兰尼斯五世再次摸了一下安放在胸口的镜子,稍稍稳定了心神。他没有仓促的将镜子取出,而是示意侍卫们和他一同向来时的方向撤离。海莫依农用紧闭的双眼“注视”着兰尼斯等人的撤离,没有进行追击。
“克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离开了海莫依农的领地后,兰尼斯五世向着自己的侍卫长问道。
“属下愚钝,只有些许浅薄之言,望陛下不要怪罪。”克鲁听到兰尼斯五世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儿,将自己的看法全盘托出:“海莫依农的不死之身确实不是我等可以对抗的,只有把希望寄托于陛下手中的镜子了。”
听到克鲁的看法,兰尼斯五世不置可否。随后,他又问了问其余几位侍卫的想法,发现他们的观点和克鲁的看法大同小异,都是将战胜海莫依农的希望寄托在了“印心镜”的身上。
国王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神色不渝的摇了摇头。
这个已经充分感受过海莫依农恐怖的王者,用低沉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面对狮怪我们可以心安理得的逃跑,因为我们的长剑无法刺破它的皮毛。可是海莫依农呢?你们伤不到他吗?他不会流血吗?还是,你们……怕了?”
看了看脸颊微红的手下,兰尼斯五世发出了一声轻哼,继续训斥着:“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你们刚才的表现哪有一点真正精锐的样子!整个王国的军人都以你们为荣,渴望着与你们站成一排。而你们呢?坚忍、忠诚、无所畏惧,你们自己说,你们还剩下什么?”
侍卫们一个个低垂着额头,国王的语气虽重,但他此时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敢和他争辩什么。侍卫们鸵鸟般的应对方式,并没有让兰尼斯五世产生放过他们的想法,他继续咆哮着:“你们打算如何面对敬仰你们的后辈?难道要告诉他们,你们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你们的实力有多么高超,而是因为你们重来不敢把自己置于险地,只会靠着同伴的牺牲来享受整个王国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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