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少女回来,带了一幅大纸,然后研好笔墨,退出了小院,关上院门。
楚离忽然一拍孙斯怀。
孙斯怀身体一动,顿时活过来。
他双眼闪动着怒火,轻轻揉动手腕,活动肩膀,看也不看楚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楚离不再管他,笑着来到书桌前,提笔开始写字。
“日月轮回,天道不休,剑法无招,人心有意。”十六个字清晰宛然落在纸上。
陆寻机皱眉。
这十六个字与先前的苍云剑帖可完全不一样,这既不是原本的文字,也不是人类的文字,反而是天神的文字。
“这……?”他看向楚离。
楚离微笑道:“这十六个字其实是苍云剑帖的精髓,我自己总结出来的。”
“日月轮回,天道不休,剑法无招,人心有意……”陆寻机喃喃自语,细细咀嚼。
他也能感受到前三个字的剑意凛然,不敢直视,与当初的苍云剑帖一般无二。
楚离笑道:“放心吧,我便是再卑鄙,也不会在这上面做手脚,若违此言,天地共诛之!”
他竖起手指发誓。
天地似乎晃动一下。
陆寻机露出释然神色,这里可是天神山,与天地联系紧密,一旦发誓,绝对会应准。
而楚离刚才发过誓后,天地晃动,说明已然承认他的话,确实没有做手脚。
他越发感受到楚离的诚意。
可惜这净如不是天神,委实可惜!
他沉声道:“净如,你到底怎么会骗得过咱们?”
楚离眉心处忽然出现一道竖瞳。
“神目!”陆寻机讶然。
楚离微笑点头道:“这也算是神目,不过比起天神的神目来还有一段差距,鱼目混珠倒是没问题。”
“是凝空封元术吧?”陆寻机沉声道。
楚离道:“果然是天神山流传出去的奇术?”
陆寻机轻轻点头:“当初有一位天神所生的儿子发生异变,竟然不开神目。”
楚离笑道:“确实是一位奇才。”
“这凝空封元术不是谁都能练的。”陆寻机道:“须得接近天神的血脉与天赋才成。”
楚离道:“陆长老,那我便先告辞了。”
“……好吧。”陆寻机慢慢点头,摆手道:“去吧!”
“慢着!”孙斯怀喝道。
楚离与陆寻机仿佛这才想起他来,扭头看过来。
孙斯怀双眼熊熊如火焰,目光却冰冷,死死瞪着楚离:“你不能走!”
楚离失笑,看一眼陆寻机。
陆寻机摇摇头道:“小孙,待会儿跟你说。”
“陆长老,他不能走!”孙斯怀道:“他知道了太多咱们天神山的消息!”
陆寻机看着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孙斯怀道:“他一定身具搜魂秘术,能看到我的记忆,所以了解咱们天神山,是一大祸害!”
楚离笑眯眯看着他。
孙斯怀越发愤怒,冷笑道:“这种人便是咱们最大的阻碍,灭了为好。”
陆寻机看向楚离。
楚离笑道:“若没这本事,我也不能冒充得天衣无缝吧,那也太小瞧天神山了。”
“你还有理啦!”孙斯怀冷笑,撇撇嘴道:“天神不容冒充,你这个卑微的人类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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