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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我就跑到老读者群用语音跟大家哭诉,以求安慰。
现在想想,我也当真矫情——可女人不矫情,又怎么叫女人呢?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疼,不是吗?
每个女人都成了“铁打精钢”,那还要男人干嘛?
可我却从1998年7月4号上午11点左右,被大爹牵着从教室后门离开,便以为自己是孩提时看的希腊语动画片《圣斗士星矢》中的星矢——因为失去了你,“雅典娜”只能让自己去当圣斗士,捍卫自己心底的爱情和今生的梦想。
“铁牛广场”坐落在涪江畔,而涪江很是宽阔,流淌着碧绿色的河水。
高高的河堤上,有一宽阔的大坝,一头黑色的大铁牛悠闲的卧在上面,傲然的弯着头,遥望着河对面远得看不见的九院——秦逸说,那是研发核武器的单位,后来我网上了解到,那是中国唯一的核武器研制生产单位。
我好奇的顺着外爷手指方向,遥望而去,尽管看不见隐藏在丘陵之后的神秘“研究院”,但能感到“科技之城”的魅力和威严。
不过一路上,我不忘出门的初衷,唠唠叨叨的念叨着“礼物”,让他哭笑不得吧,以至于他不断的跟我说,“你回家后,可不能这么烦人,讨人嫌。”
可我心里很无解,“回家?”
他说的“家”,是接电话的律师家?
还是你会来接我“回家”,履行当年你对我说的所有的许诺?
甚至,你是否会亲手为我打磨一条当年你给我弄坏的手链?
那会儿我坐着,你站在我跟前,你亲口说,“等长大了,有钱了,我赔你。”
好吧,突然感觉我们之间这么不平等,仿佛坐着的人都是我,而站着跑腿的人,都是你。
当我和外爷从右方转弯而走的时候,正有一对穿着黑色情侣装的小青年依栏而靠,如同当年青涩的我们。
不过当年你常穿西装,而我则是朋克风的牛仔。
我穷追不舍的跟在外爷身旁,碎碎念,仿佛他不买礼物,我就会一直念着紧箍咒。
正巧同一很时尚的奶奶擦肩而过,她淡淡的说:“钱都没要。”
而在百盛门口,一奶奶戴着一条豹纹的丝巾,很是时尚。
我非要他进去看,恨不得拉他进去,可他闹着“贵”,溜得很快。
其实我想,若他钱不够,可以直接去某专柜*,让别人送货上门,回家让他写个纸条给婆婆,婆婆再从他工资卡里每个月扣除,就行了。
但是他跑了,不去挑选,如此也不算礼物,于是作罢。
回家时,在电梯外正碰到一对等电梯的老人。
奶奶穿着红色的打底衫,围了条天蓝色的丝巾——很明显,那是爷爷刚给她买的。
我心中有点怨恨自己,为何在外面时不改口叫他外爷或者家公,也许那样他就花八千块买件礼物给婆婆了,不是吗?
回到家,我很不好意思的跟婆婆解释此行无功而返。
婆婆表面笑得很开心,可当我上楼写文时,却看到她落寞的坐在沙发上,万分难过的低头打着毛线。顿然,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仿佛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又好笨。
婆婆的手好巧,编织的物件儿,同国外大牌有得一拼,不仅配色前卫时尚,做工精良,当我看着时,更觉像09年左右Burberry的时装秀作品。
今儿河风轻轻,我心情很好。这风啊,就像当年我被体育老师从游泳池拉上岸,无力的坐在游泳池旁休息时,空中卷起的阵阵微风,在水面调皮的荡起了涟漪。
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他家就在这附近,你呛了水,我带你去他家里躺着休息。”
我抬起头,便一眼看到你站在我跟前——当老师离开的时候,我还偏着头,在水中找过你的身影。
任凭我扫视了整个游泳池,都没发现你的影子,才失落的回头,用手按着胸口,长长的吐着气。
我以为,你潜到了水中,或者在你班体育老师的安排下,训练去了。
在我挣脱你的怀抱,独自潜水想往岸边游,却努力的睁开眸子,尽管水中睁眼很难受——可我却想睁开眼睛,看你是否就在我的附近。
也许,这就是依赖。
也许,这就是安全感。
明明我上岸时,你还立在水中,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怎么眨眼功夫,你就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实在太难受,呼吸道因突然呛入大量的水分而隐隐发疼,可我却腼腆的说,“等我换了衣服。”
而说这话时,我脸颊绯红。
你就专心的盯着我,害得我羞涩的忙低下头,避开你的眼光,从地上撑起来,跟在你身后往更衣间走。
突然之间,太阳出来了,灿烂的光芒打在水面,波光粼粼,好不美丽。
注:感恩节,愿我遇到的所有人,幸福美满,过自己想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