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走得了吗?”阮侗大喝一声,持剑向前猛劈一下,凌厉剑气嘶鸣,最终被黑金先生抬手化解。峻极峰高手也开始行动。他们行动敏捷,影影绰绰,花白的剑气十分耀眼,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一番激斗后,阮侗以一招爆发将众高手逼退。
“我留你狗命,望你自重!”黑金先生凝眉怒喝:“老夫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
“得了吧,玄武!”阮侗冷笑一声,露出残破不堪的牙齿。“我知道你的能耐,但也清楚你的心境。”
“休要纠缠!速速离去!”黑金聚敛内劲,兀地打出一拳。这一击力道十足,颇有摧枯拉朽之势。果然,阮侗招架不住,轰隆一声被摔在墙上,随机单膝跪地,哗啦咳出一口鲜血。
“爽快的话就杀了我!”阮侗喘息着,血沫纷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呵呵,你还不明白吗?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拦住你!我说过了,少了你,凌虚山根本不堪一击!”
“够了!我可以废了你!”黑金先生怒不可揭,他的耐心快被耗尽了。“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管你背后藏着什么人!峻极峰也在凌虚山上!那里住着你的家人!”
“家人?”阮侗发出一声厌恶的唏嘘,嫣红的浓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他们若真把我当家人,我会变成这番模样?他们若真把我当家人,阿酥会变成水性杨花的红尘女?他们若真把我当家人,破魔会插在千里之外的北境?去你的吧!没人在乎我!那个地方不值得我留恋,只有复仇的怒火!”阮侗愈发恼火,复仇的烈火在他心底里燃烧。他艰难起身,奋力挥出一剑,剑气嘶鸣,力道之大,便是黑金先生也被深深震撼。
仇恨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黑金想。 “我尊重你的苦衷,”他尽量平静道:“也同情你的遭遇。可白云峰跟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百般刁难老夫?”
“毫无瓜葛?呸!亏你说得出口!”阮侗恶狠狠啐出一口血沫,目露凶光道:“谁不晓得荡魔宫和锈剑山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有,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青锋道人和家兄的龌龊勾当?太天真了,我们的眼线遍布天下,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难事!”
黑金先生一时语塞,这一点的确叫他始料未及。
“所以你绝不会善罢甘休了?”黑金叹息着,话锋一转。他觉得谈判破裂了。
“为何明知故问?”阮侗持剑而立,抬手抹去嘴角干涸的血渍。“来吧黑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这对你而言并不困难。”
“你复活的意义不该如此,”黑金攥紧拳头,一步步向前走。“是不是你已经忘了?难道你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就是为了阻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阮侗动摇了。尽管他善于伪装,但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你还有时间考虑,”黑金一步一句道:“乌龟一向走的慢。杀了你会有些麻烦,却绝没有你想的那么棘手。我再强调一次,你复活的意义绝不止于此。”
黑金越靠越近,强大的气场使得周遭诸物不断晃动。阮侗心知肚明,这一击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那又如何?”这个回答让在场之人始料未及,包括黑金先生。
阮侗冷笑一声,桀骜不驯,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能复生一次,就能复生第二次。再说了,你当真以为能轻而易举杀死我?”
他的声音变了。黑金十分确定。虽说不太明显,但那一丝苍老绝对是原先没有的。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黑金强行掩盖脚上的惊诧,抬手打算解决这只烦人的蝼蚁。但他发现自己错了,简直大错特错。阮侗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他只是随手一挥,便把他聚集了七成功力的招式全然化解。
不,这绝不可能!怎么会……
“我提醒过你了……”阮侗抬起头,原本空洞的双眼已经被嫣红的光填满。他扭了扭脖子,脊柱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他叹息一声,吐出一口黑色的烟雾。“我能复生他一次,就能复生第二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强大。黑金,试问你能打几个?”
“你是何人?”黑金被方才那一挥弹出去老远。他站起身,面色凝重,一滴汗珠从额角上滑下来。“莫要躲躲藏藏!”
“看来你并不那么笨,”阮侗轻笑一声,毫无生机,宛若行尸走肉。“好啦,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不躲了。”语罢,阮侗的双眼和嘴巴开始一齐向外喷吐黑雾。片刻之后,黑雾凝聚一团,渐渐化作人形。“你好,黑金先生,吾乃无名子,我来这里是为了取你性命。”
“什么?”黑金感到后背一阵阴凉,他没想到那抹影子行动如此迅速,他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人家已经嗖得窜到他背后。不等黑金做出反应,一股钻心的疼痛已经从后心传来。
“龟壳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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