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黑金、玄阴和尚、梁忠德、琉璃以及红罗再次相聚在屋内,看样子有要事相商。
“白天有几个孩子在场,有些话不便多说。”黑金靠在椅背上,开门见山道。“通灵少年重返人世,他的意思尤为重要啊。”
“得试着拉拢他一番,”玄阴摸着肚皮说,他满脸惬意,看样子晚饭吃得很满意。“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梁忠德打断他,直言道:“据探子来报,当时在峻极峰,他可是出手帮助了徐惠陵的。”
“那不见得,”黑金保持怀疑,轻轻捋着胡子思考。“通灵少年与徐道长之间好歹有些师徒情谊,再不济,他能保得魂魄千年不散,多半也是徐惠陵的功劳。仅凭他出手相助一事,还不能判断他的意向。”
“总得试试的,”红罗叹息一声,玉手托着白皙的腮帮子说:“不妨让奴家过去试试吧,有锈剑山这层关系在,量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阮侗的事呢?就这么一直拖着?”玄阴老祖忽然发问,“他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不有老祖您吗?”红罗莞尔一笑,眼眶中闪着异样的光。“据奴家所知,您跟他可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呢。”
“话虽如此,可解铃还须系铃人呐。”玄阴和尚耸耸肩,显得有些无奈。
“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红罗忽然有些伤感,样子瞧上去楚楚可怜。“几百年的恩怨,错综复杂的关系,涉及到那么多人和事,怎能轻易破解……”
“唉,随你吧……”玄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百无聊赖摇着手里的蒲扇。
“你可还联系的上阮侗?”这时梁忠德问玄阴。
“呼……”胖和尚长舒一口气,而后用古怪的眼神看看梁忠德。“就像这口气一般,彻底人间蒸发了。”
“他八成还在凌虚山一带,”黑金仔细琢磨后说:“阮星恒当初派杀手刺杀他,他本就怀恨在心。再加上那石中剑的诱惑……”
“我也这么想,”红罗点头表示赞同,“别忘了,来时的路上,咱们可是被他截住了的。”
“怎么能忘?”玄阴老祖调侃道,“贫僧最见不得人家含情脉脉了,看了自己就心碎。”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红罗看上去有些生气。“那日见他,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一开始以为那股煞气是针对我们的,可后来发现不是……”
“你是说他有可能单枪匹马闯上峻极峰?”黑金拧着眉头表示疑问:“不会吧?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您不了解他……”红罗冷冰冰道:“他是这个世上最固执的人,当初他有多懦弱,后来就有多坚韧。况且您觉得死亡对他来说有何可惧?难道您忘了在他那灰色的袍子下藏着什么了?”
黑金后知后觉,陷入沉默。红罗所言极是,阮侗的确不惧死亡的威胁,因为在他的斗篷下,本就没有生命之火在燃烧。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加棘手了。”梁忠德愁眉不展道:“徐道长费尽周折才把流渊一脉绑到我们的战车上,如若在这个时候插手阮烈的事,恐怕不合时宜啊。”
“那就听天由命喽……”玄阴老祖百无聊赖地摇着扇子,其实天气根本一点也不热。“让他们斗去吧,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想想看,以阮侗一人之力,何以动得了峻极峰分毫?再者,阮侗又是不死不灭之身,峻极峰虽说势大,却也奈何不了他。等他们斗得乏了,机会自然会来找我们。”
“也许你说得对,”梁忠德若有所思道:“阮侗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摆在台前的人偶,必须时时把控他,只有掌握了他的行踪,才有可能让那人浮出水面。”
“黑手有没有可能就是千鬼?”一直沉默不语的琉璃开了口。
“我可不这么想。”梁忠德摇摇头,摆明了自己的观点。“千鬼魔君从不是个擅长权谋的人,他追求的只有一种东西,你我都清楚是什么。黑手藏的很深,而且现在还远没到收网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更迭时代虽然来了,且千鬼恰恰做了这浩劫的阵眼,但我更相信这是个偶然,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早已安排好的。”
“如果真被你说中了,那我们要面对的这个人可就太可怕了。”黑金思来想去,最终叹息道。
“显而易见,事态正朝着朱雀预料的方向发展。”玄阴和尚轻描淡写道,“我也认为千鬼的出现不过是个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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