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再次从床上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雾白的天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照了进来。
桑初坐在床上,还有些迷糊,朦胧着双眼。余光中瞥到一侧的闹钟,已然十点多了。
她猛地起身。
慌乱的换下睡衣,随意的洗漱一番就下了楼。
她和聂戚约好了周日约会,约好八点去小戏院看话剧展。
桑初一下楼,就瞧见聂戚坐在花坛的一侧。低垂着头,肩上满是晨时雾气落下的湿漉。
也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
桑初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愧意翻涌。
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要说出许多道歉。但最后还是收回了。
换做轻轻的一句:“聂戚……”
聂戚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但更显一份野性的美感。
他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是她从没见过的衣服。可以猜测出,他出门前,肯定对着镜子认真又欣喜的打扮了一番。
“聂戚,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聂戚看着她头顶的发璇,以及凌乱的穿着,显然是匆匆忙忙的情况下穿上的。
心里叹了口气。
隐去在等待期间生出的阴暗晦朔。
捏着她一侧脸颊,故作严肃的说道:“以后睡觉不许把手机关机,打了很多了电话都没有人接,我会很担心的。”
这个人,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就难得安心。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男朋友等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嗯?”
聂戚给她顺了顺额前稍稍凌乱的发,牵起她的手。
“走吧,你还没吃早饭,应该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他们两个找了一家临近的小饭店,点了几个桑初爱吃的菜。
等菜期间。
桑初还是觉得很抱歉,让他在冷凝的晨雾中等那么久,而自己却在床上睡大觉。
“聂戚,抱歉啊,因为我的迟到,还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连原本说好的话剧都看不了了。”
她从没对人这么抱歉过。
虽说她的朋友圈简单,能约出去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可是,让她这么抱歉对待过的,却只有聂戚一个。
除了道歉,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聂戚看着桑初一脸歉意,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他闭上双眼,冷静了一瞬。睁开浓黑的双眼,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初初,如果今天你是让段晓等了这么久,你会三番四次这么道歉吗?”
桑初楞了一下,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微垂着头,双眼有些茫然。他在说,她于他的生疏。
三番四次的道歉,只会给陌生人以及关系一般的人。如果今天是段晓,她可能只是脸有歉意,但会笑着带她去喝奶茶,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因为时间还早,饭店只有几个服务员,只有隐约从前台传来的几声闲聊。
一片安静下,桑初轻启唇齿:“我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从上辈子开始,她就一直是一个人,在她人生的二十几年里,别人给予的任何帮助,她都需要付出报酬。那怕是生养她的父母。
在她的观念里,能不麻烦别人尽量就不会去麻烦别人。
同样的,对于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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