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算是镇上比较大的乡之一,不过却是经济最落后的乡,在镇里的话语权最少,连带郑阳荣这个乡所长都挺不直腰杆!
听到民警顾大春的报告,郑阳荣不禁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咣的一声摔的稀巴烂:“这狗日的姚大福,在镇里闹就算了,回来个鸡巴毛子的青竹乡!”
乡里的民警,大多是泥腿子出身的,包括郑阳荣这个所长,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的,说话都是十分的粗鄙。
郑阳荣狠狠的骂了一声,跟着就看着顾大春说道:“这案件查得怎样了?”
“还用查吗?肯定是姚大福干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有力证据。”
说到这里,顾大春有些迟疑的接着说道:“郑所,真的要查下去吗?这姚大福不但是镇里唯一的亿万富豪,有一家资产过亿的公司,还是马副镇长的小舅子……”
他是郑阳荣一手提拔起来的,是郑阳荣的心腹手下,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麻痹的!”郑阳荣又骂了一声,“怎么不查,你想让乡里十几万人都戳着我的背脊骨骂?”
“这狗日的姚大福,占人祖坟就算了,还雇凶杀人,简直无法无天!”
他停了一下:“继续查!不过要注意点,别宣扬出去,找些信得过的兄弟办事,所里有不少他的线眼!”
“等收集好证据,都送到我这边来,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就算拼着不要这身衣服,也叫这姚大福好看!”
顾大春点点头,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郑所,这次虎沟村的人报警,却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专门说什么姚大福要挖姚烈的祖坟,还提了好几次,我感觉有些古怪。这个姚烈莫非来头很大?”
作为一个基层民警,办案经验丰富,顾大春还是能听出一些问题的。
“姚烈?”郑阳荣喃喃的说了一句,总感觉这个名字很是熟识,习惯性的抓了抓后脖子。
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想不通问题就觉得后脖子发痒,然后抓抓后脖子,很多时候会灵光一闪的发现问题症结所在。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迷信,但事实就是这样,郑阳荣还多次戏言,因为这个习惯,让他破了不少案件,立了许多功劳,他这个所长就是靠抓后脖子得来的。
果然,后脖子抓得舒坦了,郑阳荣眼睛一亮,终于记起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了,顿时一拍大腿,大喜说道:“麻痹的,莫非是他?要真的是他,这姚大福也就玩到头了!”
顾大春不解问道:“郑所听过这个名字?虎沟村有比姚大福来头更大的人?”
郑阳荣摆摆手:“不急,我打个电话给市交警大队的兄弟确认一下先。”
在市交警队,他有一个铁子,是一个村的,从小玩到大,有一次这铁子回来,喝醉酒的跟自己吹嘘,提过姚烈这个名字,说这个人牛得一塌糊涂的。
虽然铁子只是普通交警,论职位还比不上郑阳荣,但在市里工作,眼光肯定要比郑阳荣高得多,既然铁子都说这个姚烈牛得一塌糊涂,肯定有着不弱背景,真是他的话,说不定能和姚大福这个地头蛇扳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