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棒心里虽然把松爷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面上却仍旧一脸谦卑地道:“谢谢松爷看得起我,只是小的也不过是跟人混饭吃,这种大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呀?”
“哈哈,你可有点不老实啊!”松爷似笑非笑地望着金刚棒,右手粗短的食指朝他点了点,“我可是听说葛飞这次伤得不轻,没几天好活了。到时候不是你做主,难道还是宋丰年说了算?!”
金刚棒错愕了一下,惊讶地问道:“松爷是听谁说的?飞哥明明身体已经好转,怎么会没几天好活的?”
“嗯?”松爷之前还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转眼间眉头一皱,脸一板,眯着眼睛沉声道,“你敢糊弄我?!”
金刚棒被他突然的变脸吓得身体一抖,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赌咒发誓一般申辩道:“我要是敢糊弄松爷就不得好死!小的上午才去看过飞哥,他的身体的确好转了!”
松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感觉他说的是真话,转头问薛郎中道:“甘仁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薛郎中面带不屑地看着金刚棒道:“不可能!葛飞被邪毒入侵,连我的清毒灵都收效甚微。昨晚我走的时候看他分明已经毒邪内蕴热毒炽盛气机逆乱,断定他已不可救药了,不久必阴阳离决。今天上午估计是回光返照,所以让他们误以为好转了,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一命呜呼了!”
金刚棒被薛郎中的话搞得痴住了,他之前也就是听宋丰年吹嘘了一番高睿救治葛飞的过程,对高睿的医术到底如何一点都不了解。不过薛郎中的名气可比高睿那个洋学生大多了,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金刚棒再一联想上午看到的葛飞那副衰样子,心里对薛郎中的话倒是信了大半。
他心中一阵狂喜,恨不得马上回去一看究竟,还担心宋丰年趁他不在,抢了大哥的位子。
想到这里,他连一刻也不敢耽误,硬着头皮道:“松爷,飞哥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飞哥一切安好,您现在跟我说了也没用。不如等等再说?”
松爷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笑了笑,道:“说得也是,那就等你上位了再说。”说完,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金刚棒如蒙大赦,赶紧告退。
他匆匆回到雅间叫齐了还在傻坐着的几个心腹手下,顺手丢了一把大洋在桌子上,就带着他们朝外走。
万良等人看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多问,惊惊惶惶地跟着他快步走出了绘芳楼的大门。
一出绘芳楼的牌楼,金刚棒就在万良的耳朵边嘀咕了一番。万良明显大吃了一惊,眼睛里露出狂喜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赶紧坐上一辆东洋车快速离去。
随后金刚棒也带着其他人坐上东洋车朝东平里赶去。
东平里这边也刚刚散席,松亭老城厢最有名的酒楼——春风得意楼大师傅亲自整治的席面果然不同凡响,让高睿大快朵颐,吃了个酒足饭饱。
这会儿宋丰年正陪着他在客堂间喝茶聊天,顺便消食。
“砰砰砰!”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得山响。
宋丰年正在喝茶,惊得差点把茶盏都丢了,继而勃然大怒,大声道:“是哪个吊死鬼赶着去投胎呀?”
他边说边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撇,茶盅歪倒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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