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个疑惑已经在心里藏了很久,他和格兰姆都是因为目击了孟加内政部长被刺杀的经过才被警察带走的,为什么两人待遇如此不同呢?
他被带到警署,而格兰姆被军人带走了,难道格兰姆不只和那名内政部长有不寻常的关系,还和孟加的军队高层人物有交情?所以直接被报保送走了,不用接受警察的问询?
“想迈开你这计划的第一步,貌似并不简单。”丁寒笑道。
“事在人为嘛,这一趟我花费了那么多真金白银,底裤都快露出来了,总不能就此放那娘们一条生路吧?”神经猫嘟囔道。
“我并不反对你找格兰姆报仇,但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不会参与,你想怎么干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得手了那是你的功劳,失败的话我顶多会替你收尸厚葬而已。”丁寒道。
神经猫一口啤酒直接喷向了空中。“不会吧寒哥,格兰姆三番五次追杀我们,你也有份啊,你不会是想以德报怨对待那娘们吧?”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对她没兴趣。”丁寒耸肩道。
神经猫一阵泄气,原本还指望丁寒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他却连兴趣都没有,这就像直接抽调了他一块脊椎一样。
“好吧,那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杀胡狼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破楼兰终不还……”
他忽地呷一口啤酒就用筷子在玻璃桌上敲一下,声调还弄得抑扬顿挫,一副关东大汉吟唱胡笳十八拍的味道。
丁寒呵呵一笑,也没理他,随他怎么即兴发挥。
这一顿对丁寒来说,算得上是好长时间来第一次吃得爽到脾胃的每一个细胞里了,虽然神经猫在后面的表现影响了一些气氛,但既然他是神经猫,当然会时不时神经质一下,要是因为他的表现倒了自己胃口,那才真叫见鬼了。
收拾完残羹,丁寒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电视,准备收看一下孟加的时事新闻,没想到房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神经猫仰躺在沙发上,一副天塌下来也爱理不理的样子,丁寒只好去开门。
让他没想到的是,外面站立的竟然是桑托奇,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穿的是一身便服。
他心头一片狐疑,桑托奇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看他装扮,应该是一种私下拜访,跟他警察总监身份没有关系。
“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冒昧打扰你了。”
桑托奇脸色有点尴尬道。
丁寒淡淡一笑。“你客气了,这里是你的地盘,而且我们现在都还受你管辖,谈什么打扰呢?”
一边说,他一边把桑托奇从容地请进了房中间。
“丁先生你要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之前和神经猫先生在警署里闹得不太愉快,还请两位多多包涵。”桑托奇的尴尬又加了几分。
神经猫看到进来的居然是桑托奇,身体在沙发上跳动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几变,但很快恢复成原状,并且招呼都没跟桑托奇打。
桑托奇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跟他寒暄,在一张单独的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