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农这个内政部长拉拢,否则不会说出“潘农野心勃勃并伺图进行政变”这种贬低和反感的话来。
“潘农既然已被干掉,要重新培植一个政变后能镇得住场子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必太悲观,也许随着潘农的死,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力量也只能龟缩起来了呢?”他随口说道。
桑托奇并没有点头同意他的话,相反脸色还露出一片凝重,只是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虽然蓝光酒店的监控录像很清楚地显示,神经猫并没有直接参与对潘农的刺杀,但作为现场仅有的两名目击证人,而且他当时离潘农距离那么近,想要完全摆脱嫌疑是不可能的。”
他仍然没有正眼看神经猫。
“那你们干嘛不把我当嫌犯抓起来,只是把我当目击证人调查取证呢?莫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好揪出我幕后的指使者?”
神经猫斜眼瞥着他一脸揶揄道。
“神经猫先生,你落在我们警察手里,我们只是把你当成单纯的目击证人对你进行了一番例行询问,现在又让你重新获得了自由,难道你对这样的待遇还不满足?你是不是觉得像那位格兰姆小姐一样落在军方人员的手中比较开心?”桑托奇不紧不慢道。
虽然他的言辞充满了质问,但语气声调很平缓悠和。
丁寒在一旁觉得桑托奇已够给神经猫面子了,因为桑托奇根本没有谈及他火烧警署的事情。
神经猫却还是鼻孔里发出一阵哼哼。
“莫非是你从中斡旋或据理力争,才没有让我直接落在军方人员手中?这么说我该对你们感恩戴德了?早知道你们警察办案那么蛮不讲理,还要我朋友从华夏赶过来才肯放了我,还不如跟那位格兰姆小姐一样上军车好了。”
桑托奇纵然有气度,也被他这番话弄得面色变了几变,这不是在强词夺理么?如果让他知晓其中内情,只怕他绝不敢如此硬着脖子说话。
只是,桑托奇还没打算现在就把内情告诉他。
“虽然潘农被杀一案非常敏感,因为他贵为我们孟加内政部长,而且还有更加强大的背景和目的,但总之这是一件凶杀案,当然应该由我们警方负责;我也没想到军方会突然对这件事进行了干预。”
“不过,想必神经猫先生哥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一桩凶杀案却被军方第一时间强行干预,并且强力带走了其中一位目击证人,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么?你觉得你落在军方人员手中之后,待遇一定会比落在我们警察手中好?”
“你有没有想过,潘农暗中图谋政变的最大倚靠,就是军方的几位高层人物,潘农一死,他们的计划和算盘就功亏一篑了,你难道不认为军方会把潘农的死以及他们的愤怒和无奈算在你们两个目击证人头上?”
他这段话说得相当快速,根本没有给神经猫插嘴的机会。
神经猫望着他嘴巴张了几张,但没有挤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