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顿时玉颊绯红,嗔怪道:“姐姐词不达意,说的是这什么话!”
“若非如此,万岁爷怎不放旁人出宫省亲?”朱赫塔娜见怀袖含羞带怯,忍不住笑逗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有正经事要跟姐姐说了!”怀袖说不过朱赫塔娜,扯了旁的话茬问道:“姐,你今日可得空出门么?”
朱赫塔娜挑了挑半边绣眉,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怀袖摇头道:“我是想让姐姐陪我去趟爵爷府邸。”
朱赫塔娜闻言,侧目望了眼屏风后面堆放的这些日由碧云轩送来的大大小小的首饰妆匣,问道:“你不是说暂且不去还这些首饰么?怎么突然又想去他府上?”
怀袖道:“我并非去还这些东西,只是想去瞧瞧召羽郡主,这些日我一直思索此事,自被赐婚至今,这桩婚事波折重重,若换做其他女子,定无她这般坚韧,还不知她眼下境况怎样呢……”
朱赫塔娜缓缓点头,却又不禁疑惑道:“你身居宫内,又怎得与召羽郡主相识?”
怀袖便将此前官召羽与月牙公主共在清芷堂内受教一事仔细说与了朱赫塔娜。
朱赫塔娜闻言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也当去瞧瞧她,况且那日爵爷福晋已得知你出宫回府。”
怀袖亦点头道:“正是呢,可我就这么巴巴地突然造访爵爷府邸,未免太过唐突,所以才想与姐姐同去。”
朱赫塔娜略想了想,道:“前日我与爵爷福晋在大相国寺叙别时,曾说将咱们府内的那对八年生的金丝马尾兰草赠与她,爵爷福晋颇喜欢兰草,每次来咱们府上都围着那两盆兰草赏玩许久。”
怀袖蹙眉不解道:“那两盆金丝马尾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往日为之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为何突然要送给爵爷福晋?”
朱赫塔娜听怀袖问及这个,不禁轻叹:“常言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姐夫在朝为官,这些交际应酬上面的事,自是免不了的……”
此一时彼一时?
怀袖水眸暗动,心内细细咀嚼这句颇有深意的话,想起昔日姐夫与当朝宰辅明相交情莫逆,如今又已官拜正二品兵部尚书,按常理应不用附和于旁人,却为何……
朱赫塔娜见怀袖默不作声,知其向来心思敏锐,恐其嗅出其中端倪,笑道:“我即刻令人给爵爷府送去名帖,你改日随我一同前往便是!”
送走了朱赫塔娜,怀袖晚间捧书临窗,心内却始终思索日间朱赫塔娜不经意脱口而出的那句:此一时彼一次
莫非明府出了什么事?姐夫嗅到风声才另择了它枝而栖息……
但这些只是在怀袖脑中一掠而过,眼下,容若性情突然变故她已百思不得其解,更无暇分神这些,明日见了召羽,还不知如何……
次日,朱赫塔娜果然收到了爵爷福晋的亲笔回帖,命红晴告知怀袖整理妆容,刚过巳时,一行车轿便由兵部尚书府内出来,迤逦逦向爵爷府邸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