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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真的没死?”唐子昔猛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脸的狂喜之色。虽然之前见到了秦霜月拿出的金步摇,李陵也以此威胁过她,但是她却从不敢真的相信。原因很简单,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至亲的痛苦。那滋味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每一个午夜梦回都心如刀绞。
谁知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一直和颜悦色的荆翁变了脸色,怒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道:“有老夫在,谁能伤她分毫?谁敢伤她分毫?混账东西,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强出头,要不是看在他冒死收留你们母女的情分上,不用李孝动手,老夫便会亲手宰了他!”
唐子昔越听越不对劲,道:“荆翁您要宰谁?”
“除了唐明儒那个混账小子还有谁?”荆翁一脸怒气地道。
“你干什么骂我父亲!”唐子昔闻言霍然站了起来,对着荆翁怒目而视。
就在这边剑拔弩张的同时,某个房间内,一座足有半人高的沙漏前,一位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
随着清脆的敲门声,一个鬼面人躬身走了进来,道:“主子!”
男子淡淡地道:“荆翁有何吩咐?”
“荆翁说,一切照常进行。”鬼面人恭敬地道。
男子缓缓转过身,他并没有戴鬼脸面具,冷峻的面容下一双细长的眼眸精光四射,颌首道:“开始吧!”
“是!”鬼面人走出房间,对候在两侧的人道,“开始!”
此刻宽敞的大厅内早就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站在台上的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女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众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只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这地下拍卖会,自然不想被人认出来,各自都做了不同程度的伪装,所以大部分的面容看起来都比较僵硬古怪。偶尔有几张正常的面容也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她扫视一圈无果后,并没有继续耽搁时间,而是简洁地道:“我叫姽婳,是本次拍卖会的主持。”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显然内力不俗,“拍卖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赘述了。”说完拍了拍手,拍卖会便正式开始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几名身材妖娆的妙龄女子从后台鱼贯而出,每一个都端着一个金盘,只不过盘中之物被红布遮住了看不出是什么。倒是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飘了出来,引起底下人群一阵骚动。
“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以及天山雪莲。”姽婳一一揭开那些红布,露出了盘中东西的真容。
她并没有加过多的形容词,只是简单地报了一下名字。但是已经足够让那些人疯狂了。当即便有人高声道:“我出一万两黄金。”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角落一个大胖子望去,虽然对方披着斗篷戴着面具,但是还是有眼光锐利的人认出了他,低声地身边的人道:“这个是苟尚书苟恽的儿子苟澹。”
他旁边的人闻言眯起眼看向苟澹的方向,冷冷地道:“丢人现眼。”
台上的姽婳也微微一愣,目光锁定高声出价的大胖子道:“这位客人,如果您要竞拍,举一下发给您的号码牌就好。”顿了顿又道,“底价一万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她这番话显然是刻意补充的,把那位苟大公子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很快便有人相继出价了,此起彼伏的举牌让姽婳有些忙不过来,口中不停地报着数,不过片刻功夫这三样东西便炒到了十万两黄金的天价。
最后出价的是二楼贵宾厅的人,因为姽婳抬起了头,看着挂在丝网上某个正在摇晃的铃铛道:“九号客人出价十万两黄金,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大厅内鸦雀无声,便是之前嚷得最大声的苟澹也没了声息。这三样东西虽然珍贵无比,但是今日到这里来的人手中其实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年份没有这么久罢了。既然已经到了十万两的天价,再抢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他们不约而同都在打着心中的小算盘,第一轮就出现了这种好东西,后面的自然不言而喻。
姽婳一连喊了三声都没有人再出价,又用目光扫视一圈确认之后,便干脆利落地敲响了手中的小铁锤道:“这三样东西由九号贵宾厅的客人拍得。”之前那几个女子再次走了出来,端起金盘款款朝着二层而去。
就在大家都等着她请出第二件拍品的时候,姽婳却将小锤子一收,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初始台下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等待九号客人交割完毕,谁知半盏茶的时候过去了,姽婳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