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嘉的陪同下,夏渺渺取回了自己的行李和2500欧元,坐在车里,看着两边的风景飞快的向后倒去,她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终于虎口脱险了。”
俞嘉抽空从后视镜中望了她一眼,“这是突发性焦虑症,一般睡一个晚上就好。”
“你怎么知道?”
“我遇到过这种情况。”
夏渺渺一听就炸毛了,身体一侧,躲得老远,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该不会也是……”
俞嘉气定神闲,“是我前室友。其实这种情况下,你只要顺着他的意思说,千万不能和他硬掰,也别试图纠正他。”
夏渺渺越发觉得自己英明,“你不知道,他跑进我房来的时候,我脸都绿了。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神经病。”
“其实也不能算是神经病,只是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
夏渺渺顺口一句,“精神上的疾病,那不就是神经病吗?”
俞嘉被她绕得一怔,决定不和她讨论医学这种深不可测的话题。
夏渺渺从钱包里掏出皮夹,里面躺着5张500欧元,不多不少正好2500欧元。
她想了一想,抽出一张500,递给俞嘉。
俞嘉两只手都放在方向盘上,他询问地投来一眼,“做什么?”
“给你车费。你一大清早就为我奔波,一千公里的打了个来回,怎么说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既然让你出力了,就不能再让你掏钱啊大哥,不然小妹我心里过不去。”
俞嘉还是没接,“邮费只要100,你给我500做什么?”
夏渺渺手里拿着500欧元的票面,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晃,自嘲地扬了一下嘴,“这不是小妹我太有钱,没有零钱吗?你一会加油的时候,帮我找开来,把零钱还我就是。”
俞嘉把钱推回去,“不用加了,我来的时候都加满了。”
在她开口之前,俞嘉又道,“等回到法兰克福,你自己去把钱找开来后,再还我吧!”
夏渺渺哦了一声。
俞嘉问,“你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你的男朋友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渺渺气呼呼的道,“不知道死哪去了。”
俞嘉见她脸色不佳,便识相地没再问下去。
两人沉默良久,气氛有些沉闷,俞嘉找了个话题,“你怎么搬家了?”
显然这个话题也不怎么讨人欢心,不过事已至此,夏渺渺觉得也没什么可欺瞒的,便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和方珏闹翻了。”
“为什么?”
“因为,”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觉得我和你有一腿。”
俞嘉眼中倒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她说你喜欢我,那你到底喜欢我吗?”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碍于方珏,难为她这个急性子一直憋了这么。
俞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片刻后才道,“如果我说不喜欢,会很伤你自尊吗?”
“原来是误会!”
夏渺渺愕然一怔之后,立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扯了一下俞嘉的袖子,“那你能跟我一起去和方珏说清楚吗?”
她在心里天真地想,他不喜欢我,方珏没有和我吵架的理由,天下就太平了。
然而,俞嘉毫不客气地丢了个深.水炸.弹,在旁边凉飕飕地道,“你觉得,还说的清楚吗?”
夏渺渺火热的心一下子冰冷了下来,就像一个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退一万步说,哪怕俞嘉真的喜欢她,若是真朋友,有什么事情是说不明白的,怎么会因为猜忌和妒忌而和她绝交?方珏在背后动的那些小手段,夏渺渺真的能够原谅吗?就算她能原谅,方珏能放下吗?就是夏渺渺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其实,这段友情,早就走到了尽头。
“对不起,害你没了闺蜜。”
“这声道歉,也没有多少诚意嘛。”
俞嘉扬了扬嘴角。
夏渺渺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人与人之间的猜忌真可怕。大概除了父母,没有人是可以真正相信的吧!”
俞嘉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可真现实,没有工作,没有住的地方,她跟一个街头流浪汉似的,太悲惨了。
她忍不住嚎了起来。
俞嘉凉飕飕地在旁边补了一刀,“你活该!”
夏渺渺,“我怎么就活该了?”
俞嘉摆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法官,没资格评判你的人生。还是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吧?”
夏渺渺,“要不然,我去旅馆……”
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嘉打断,“你打算在旅馆住多久?住到找到工作吗?这样的话,你赚的2500块钱,倒还够你住个80天。”
“……”
夏渺渺试图给自己打气,“只要联系上费恩,就好办了。”
俞嘉,“那就先住我家吧,我家两室一厅,有一个书房可以给你落个脚,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付我房租。”
夏渺渺下意识的要避嫌,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俞嘉打断,“你现在还怕什么?”
夏渺渺哑口无言,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绝交了,另一个联系不上,真是郁闷到让人心塞。
俞嘉见她不反对,就这么一锤定音。
五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法兰克福,俞嘉住在美茵河畔,四层楼的小公寓,夏渺渺咋舌,“原来你住这里?这里一个月房租多少?”
他将车驶入车库,“一千五。”
“暖租还是冷租?”
“暖租。”
暖租就是带着水电费的。
“那还好。”话音刚落下,她就伸了伸舌头,不管暖租冷租,对她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你丫的可真有钱。看来免税店很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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