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勋阀良将,邦家老臣,读太公之立言,受穰苴之为法。元徽年轻,身被重任,惶恐不已,此次还请将军多多指教帮衬......”
元徽很客气,薛讷却也未冷脸示人,只是言谈间仍旧四平八稳,语调竟然没有什么波动:“受君之命,终于任事,末将自当尽力而为。”
“如此便好!”元郎君轻笑着:“陇上的变局,将军想来也有所了解。如何应对突厥、吐蕃,将军可有策教我?”
闻言,薛讷仍旧简单地回应:“还需身临其境,知悉陇右的军情,方可因时依势制宜。此时此地,末将不敢妄言。”
“......”
元徽是有心与薛讷唠唠嗑,熟络一番感情的。但显然,这薛将军,实在有些难以交流。不过,元郎君心里却有了些底,对薛讷,无需耍什么花花肠子,公事公办即可。
“郎君,那薛将军,似乎有些脾气啊,竟然不怎么搭理你呀。”回到此前歇脚棚寮,顾玉凤这小娘子凑到了元徽身边,给他捏着肩膀,低声娇笑道。
方才隔得虽远,但元郎君与薛讷交流的情况,她是尽收眼底。
顾小娘子仍穿着轻甲,贴近元徽,卖着小骚,勾得他心里痒痒的。眼睛扫了眼周边,悄然探手在其妙臀上裹了一下,元郎君“恶狠狠”道:“竟敢取笑于我,今夜,定要好好收拾你!”
“收拾”二字,元郎君咬字极重,嘴角不禁泛起些荡意。元郎君的所有女人中,就数这顾玉梅最sao,也最能适应元徽的各种“花样”,每每勾得元徽不可自拔,沉湎于其中。
闻言,顾玉凤白皙脸蛋上的妩媚之意更浓了,目送秋波,十分大胆地在其耳廓边吐着热汽:“您要收拾妾身,妾身哪里敢反抗,妾身接着便是......”
也就是在棚寮内,周边都是亲随,否则这对“兔爷”的亲近表现,就表面看来,还是很辣眼睛的。
光天化日的,顾玉凤不敢过于撩拨元徽,否则欲火上涌,将郎君憋坏了,就不好了。故顾玉凤刻意地转变话题,好奇发问:“那个薛将军,您想收服他?”
“这老将军将门英豪,世受国恩,可不是郎君我所能收服的。我也不会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元徽当即摇摇头。
“既如此,那您何必对他低声下气?”
元郎君随口答道:“只是拉近些关系,添一分情谊罢了。多个朋友,总归是好事......”
沉吟几许,又不由望向西边,元徽小声呢喃着:“也不知玉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您应该让我和姐姐一起去的,也好有个照应。”顾玉凤忍不住嘀咕道。
“你是关心阿姊呢?还是想要出去嬉戏一番?”闻言,元徽顿时调笑。
“都有。跟着行军,还是太不自在了......”
顾玉梅没有与元郎君同行,她被先行派往陇右,替元徽在乡间走走。他是西行前突然意识到,凉州貌似还有支“娘子军”在鱼肉地方。让顾大娘子带人去探一探,“黑衣社”究竟存在不存在。
过往一直没有关注过,想来,应该有这回事吧。
元郎君是这样想的,要是真有这么个组织,在乡野有那种影响力,又在这样敏感的时局下,难保其不会搞什么阴谋。纵使不是什么“死亡之神”屠灭凉州的扯淡伎俩,也顾忌出现其他什么幺蛾子。
那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愚蠢女人,都该剿灭干净,为民除害。
记忆中,那夫人薇儿,韵味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