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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明庆把皮包,还有装着一大包衣物的包袱,都放在大院里的长凳上,然后他走到大院当中站定,郜明庆环顾四周看了看,看到那太平楼处,郜明庆感觉身子有点发毛,便背过身去,只见郜明庆扎起马步,然后上身挺直,双手缓缓从胯部抬起,手掌朝上,直平,徐徐上升后,他突然双手握拳,打起了一套拳法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那挂在天边的月亮,隐退而去,避开了太阳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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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翠翠起的早,因为早上一般都是很忙碌的,她还要给员工做些早餐。然后便要准备工作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火葬场生意不大,可是忙起来也是停不下的。
牛佳乐最近越发表现的好了。他也很早就起来了。
只是,张宝起来的更早些。
想来张宝起来这么早的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为了应承苏翠翠,想表现好,引起苏翠翠的关注。不过关键的是,看守太平间的张宝每晚都是喝点酒,早早睡去,睡晚了怕啊!睡得早,自然就能一大早醒来了。
反之,看守大门的苏轶,却是每天太阳都照着屁股了,开饭了,他才能起床。
苏轶和张宝来到这里之后,变化很大,以前的那种生活,渐渐遥远了,他们也在享受着这份安逸。想来,有了固定的收入,能吃饱穿暖的,谁愿意整日在刀尖上混日子啊。
还有就是,来到这里之后,见惯了那些死人的活人们,往往思想境界也是不同了。
看惯了悲欢离合,晦明朝暝,人有时候想想,平平安安地稳妥生活,难道不就是一种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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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谁个啊?这一大早的,就见鬼了?”张宝笑着走向郜明庆,郜明庆听出了对方言语腔调的不友好。
想来自己昨晚有点做大了,郜明庆认了。并不搭理来人,继续地自顾打着拳。
张宝走到郜明庆身前,笑道:“这是干嘛呢?咦!你不是昨天那位……”
“哦,你好你好,早啊。”郜明庆只有收起了拳势,连忙跑到院子那边的长凳上,从皮包里拿出烟来,连忙给张宝递了过去。张宝受之无愧地接了。
正所谓: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抽着郜明庆递给自己的香烟,张宝的语气客套多了:“你这是打太极呢?”
郜明庆微笑应道:“不是,我这是阴阳拳。这‘阴阳拳’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天灰蒙蒙一片之际,是最适合打这套拳的。一套拳打完,也就天亮了,我天天如此。强身健体……据说这拳还能辟邪呢。”
张宝哈哈笑道:“你小子,看来也是个老走江湖的了。这狗皮膏药是一套一套滴啊。”
张宝如此羞辱,郜明庆只是笑了笑,道:“看来兄弟也是惯走江湖的了?”
轮到张宝装腔作势了:“哪里哪里,也就曾经在道上走过那么一遭。城西老区那一带,你兹要提起来我宝哥的名号,没有人不服的。”
“那是那是。”郜明庆应道。
牛佳乐也从那太平楼的一楼里走了出来,走向大院来了。
郜明庆又是递了香烟过去。牛佳乐却意外地拒绝了。
“佳乐啊,你起来的也很早啊。”张宝笑着招呼牛佳乐。
牛佳乐却绷着个脸,看向郜明庆,突然喝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郜明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