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小菊,一个寡妇偷人,摆在明面上的也就是偷了一个外村的汉子,那也不能真浸猪笼。谁让周小山死得早呢?
最后两人还是被打了一顿,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当然,孙狗蛋被丢在了路边,而张小菊,哆哆嗦嗦拉着自个儿那早就破浪不堪的衣裳穿过半个村子,在大家的注视下回了家。
等她再回过神来,才发现有人趁乱将她昨天晚上从周桂兰家里拿来的粮食给拿走了。
周大山也不知咋想的,竟是叫来了刘高,代写了一份休书,代替周家把张小菊给休了,连带着分给周小山的田地也都收了回来。左右以往都是他家里帮着种的,张小菊只用拿粮食就成,她连那些田地在哪儿都不晓得,倒是也不麻烦。
得了这个结果,村里的人自然是不满意的,不少人将自家的洗脚水和粪水往张小菊家院子泼,闹得张小菊家臭烘烘的。
张小菊被欺压了几天,到底也忍不住了,拉开自家的门,站在院子里对着村子里的人破口大骂,还把跟她睡了的男人一个个点了个遍。
被她这么一点,大家更是炸开了锅。大石村的男人,几乎都跟她睡了个遍,就连村长和村里的几个老人都没跑。
这下村子里就更热闹了,大家除了找粮食,就是闹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至于现在,周开枝恍恍惚惚地恨着老太太回了家,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周桂兰回了家,就自个儿如常照顾几个孩子。
一天后,白逸轩让人带来消息,说是周大海他们在牢里。
周桂兰也不敢耽搁,赶紧去了王有根家里,将这事儿告诉了王有根,想跟他商量这事儿咋办。
那秀莲一听,就哭得不行了。
到底还是王有根有主见,自个儿打包了东西,拿了家里的银钱,就带着周桂兰和周大山一块儿往县里赶。
到镇上时,白逸轩已经等在那处了,瞅见他们来了,用了自个儿酒楼的马车,陪着他们一块儿往镇上赶去。
“咋会被抓紧牢里?白掌柜,您……您有查这是为了啥不?”王有根对白逸轩很是客气,只是面上满是焦急。
白逸轩倒也不瞒着他们:“听说他们冲撞了县令的公子。”
“大海不是那样不懂事儿的孩子。”周大山沉默片刻,应道。
白逸轩目光移到周桂兰的身上,见她满脸凝重,当下笑了:“你们也不用太忧心了,这事儿总能解决的。”
周桂兰抬头看去,就见白逸轩对她笑得温和,她心里一暖,对着他点了下头,示意自个儿笑得了。
马车在第二天下午到了县里,白逸轩安排了人让他们入住,随即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上午再去看看。
晚饭是在白逸轩的朋友的酒楼吃的,白逸轩原本是想着找个包间,被王有根和周大山制止了,最终四人就在大堂吃饭。
周桂兰拿了筷子,夹了几个自个儿喜欢的菜吃,就听到隔壁桌子的两个男人说话了:“哎,你说说这徐将军多能耐!竟是生生将龙将军给救了出来,这冀国被他生生打退了!”
“这咋会?冀国不是连着拿下了五座城池了?”
“你这消息都多久的事儿了?上个月,冀国刚刚退兵!”那男人激动道。
周桂兰放下了筷子,将耳朵竖了起来。
难得能听到徐常林的消息,她哪儿还能吃得下饭?
白逸轩转头看了眼那两个人,再看向周桂兰,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菜。
等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周桂兰转头看向两人,笑着问他们:“请问两位大哥,如今那徐将军如何了?”
那两个男人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来跟他们搭话,上下打量了她,随即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啥?”
周桂兰扯了笑脸:“我一向对那些英雄敬仰,像徐将军这种好男儿,自然是想多了解些他的事儿。”
刚说完,就听到周大山咳嗽了一声。她转头瞅向周大山,就见他对着她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