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兰顺手拿了一本之前的账目,看了看之前的账目,上面的利润一直在500两到600两,几乎就没太大的变化。
“你在这多铺子里,利润也是少的,你说说如何提高这利润?”
那王良听到周桂兰的话,只觉得她当着这多人的面如此贬低他,着实让他没了脸,当下语气也强硬了几分:“我这是书铺,是卖书的,自然不能跟其他人比!”
“瞧你这话说的,铺子不用来挣钱,那为何要开这铺子?”周桂兰并无半分笑意,语气也清冷地厉害。
王良脸色已经垮了下来:“我这是书铺,是卖书的,本就是以学问为主,如何能让铜臭玷污了?”
在座不少人听到他这话,点了头,表示赞同。
周桂兰不动声色撇了眼那些点头的人,一个个的正义凌然。
“那这书铺就别开了,别让铜臭味沾染了书香。”
“这怎么行?你关了铺子让我去干吗?”王亮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王掌柜可是管了这铺子二十多年了,怎么说关铺子就关铺子?”
“少夫人,您若是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儿,我们还是跟老爷禀告吧!”
“就是!”
“别跟她说了,我们还是去找老爷吧!”
几人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推开位子就要往外走。
原本要他们听这么一个乡下女人的话他们就已经不舒坦了,如今还来给他们下马威,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桌子上一些其他人还有些犹豫,看看那些要走的人,又看看坐在上首的周桂兰,心里挣扎着。
那些人满脸的怒气,果真是一路往外走。
周桂兰靠着椅背,将一大串钥匙“啪”一声丢到桌子上。
钥匙在桌子上滑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
那些以王良为首的人转头看去,就见到了那大串钥匙,再看周桂兰,就见她眼中全是冷意。
“看到这串钥匙了?今日谁离开这会客厅,谁就不用管铺子了,我护国公府要不起这样的掌柜!”
王良几人被唬了一下,没料到这瞅着小小的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气质。
等他们反应过来自个儿竟是被这么个女人压下来后,心底的怒气更是甚了几分。
“我可是服侍了护国公府四十八年!如今竟是被你这般羞辱?”王良气得胡子颤抖。
其他几人也跟着应和:“就是,我们可是跟着老爷大半辈子的,怎能让这么一个后辈欺负了?”
“老家伙们?你们还坐着?她这是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何时受过这侮辱?”
原本坐着的人又有两个站了起来,满是不赞同。
其中一人也跟着怒气道:“少夫人,我们敬重您是主子,可您也别忘了,我们这儿不少人都是家生子,是护国公府的老人,您可不能太过了!”
什么是引起众怒?这就是!
哪怕是那些还坐着的人,看向周桂兰的眼神也都是不赞同。
家生子,那可是世世代代都是护国公府的人,也是半个主人了。
再说他们都是跟着老爷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也为了护国公府干了一辈子的活儿,不说在护国公府,就是在京城,那也是被不少人敬重的。
旁边的老账房凑近周桂兰耳边,低声提醒:“少夫人,这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您还是不要跟他们对上了,给他们陪个不是吧?”
“我为何要赔不是?”周桂兰反问,声音倒是一点没压低。
这话可像是热油锅里滴了冷水了,灼人得很。
这会儿站起来的又多了七八个人。
她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圈,还坐着的就只有八个人了。
“老爷都要给我们三分面子,少爷见了我们还得喊一声叔,你敢对我们这般态度?你懂做生意?你为护国公府赚了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