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唤了好几声,那孟桥依然没有反应,战孤城无奈之下,也只好忍着恶心,蹲在孟桥跟前,抬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
虽然有些微弱,但感觉还有气,战孤城忙去掐住孟桥人中穴。
“嗯……”
这一掐之下,孟桥的身子终于微微一动,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还是一阵模糊,不由虚弱问了一声:“你是谁,我在哪……”
“孟桥,算你命大,如果我再晚些救你,怕你没有被蟾王消化掉,也要被憋死在蟾王腹中了。”
战孤城这时候终于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怎么样,可以活动吗?”
“可……可以……”
孟桥试着动了动身体,这才又点头低喃一声。
战孤城忙要帮着孟桥起来,却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喊:“郑良,我跟你拼了!”
一听这话,战孤城心道不好,赶忙也顾不得孟桥,立马射出堡垒。
原来,当战孤城进入堡垒之后,那金源广因为眼见战孤城施展四系术法,而陷入到难以置信的痴呆之中。
但是,他却忘了郑良还在身边。
那郑良亲眼看到金源广被战孤城治住以后,金源广似乎变的萎靡不振,仿佛失去了之前修为。
郑良本就是个心地歹毒之人,又恨金源广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当下恶从心生,就想除掉金源广,以绝后患。
所以趁着金源广痴傻之时,郑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慢的朝着他摸了过去。
金源广被封了气海,就如普通人一般,又人在萎靡之时,哪里提防到郑良的靠近?
突然,当郑良到了金源广身后,猛的举起石头,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金源广顿时感觉头上一阵剧痛,但却并没有被郑良这一下当场要了性命,而是猛的回头,一见郑良那狰狞面孔,便知对方是来索命的。
困兽犹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虽然金源广没了修为,但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就凭白让郑良要了性命。所以他在一惊之后,连忙飞身朝着郑良扑去,两人顿时滚在一起,打斗起来。
两个几十年的老兄弟,又都是普通人,这一打起来自然没有什么章法,彼此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金源广此时心情又与郑良不同。
郑良虽然想杀死金源广,但自己已经得救,却还想活。可金源广却心知自己修为被封,落入到战孤城手中后,早晚都是一死,所以这时候是抱着临死也要拉上郑良的心思。
当下两人滚打在一起之后,便朝着悬崖边上滚去,这时候的金源广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猛然一把死死搂抱住了郑良,大喊了一声,就奋力朝着下面滚落。
战孤城也就是听到了金源广那一声大喊,才忙窜了出来,但却已经晚了,他一出来,刚巧看到两人从悬崖上滚落。
等战孤城再冲到悬崖边上的时候,就只能眼看着两个人依然抱在一起,朝着万丈深渊坠下。
看到金源广和郑良跌落悬崖之后,战孤城也是纵身一跃,朝着崖下冲去,可还是没能追上,亲眼看到两人落在崖下乱石之中,俱被摔成烂泥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
饶是战孤城天神一般,这时候也没有回天之术,当他落下来以后,看着两具连死都还搂抱在一起的老兄弟,他心中不由一阵慨叹。
“也罢,做了一辈子的兄弟,虽不能同生,却能共死,也算你们两兄弟有个完满的结局。”
战孤城摇着头,叹息说道:“但愿你们在下面不再如生前一样勾心斗角,算尽心机。”
说完这话,战孤城一手一个,提着两具尸体,飞回悬崖。
将金源广和郑良两人的尸身放在地上,战孤城又进了四方堡垒,没有他的话,那孟桥根本也出不去。
进了堡垒之后,见那孟桥已经能从地上站起,正望着还被倒吊的蟾王发呆,一看战孤城终于回来,这才赶忙一弯腰,鞠躬说道:“谢谢战先生救我性命,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战孤城一摆手道:“谢倒不必,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凭着自己身为修圣之人作恶就好。”
孟桥忙恭声道:“是,再也不敢了。”
“嗯,其实你也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之前仗着术法骗人,也不过是些恶作剧而已,至于后来谋害郑良,也是被那金源广威逼利诱。”
战孤城颔首说道:“但你这一切所为,又都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说明你是个孝子。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心存孝心之人,也不会变成坏人。
孟桥,我问你,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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