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驸马已经跟着青枫上楼了,雪松站定了脚,看了他一眼,才拍了拍汉帛的肩膀安慰:“这些事急也急不来的,顺其自然罢,不必过多去想了。”
想了也没什么用处。
沈琛显然也跟他一样,并没有过多的想临江王妃的事。
他见了袁驸马便笑起来,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又亲自煮茶。
袁驸马在他对面落座,见他煮茶分茶倒茶的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便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又道:“果然他们说的没错,吃喝玩乐这四个字,你沈琛算是占全了,所以就连纨绔也纨绔得这样令人喜欢。”
沈琛便不由笑了一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驸马这样说我,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
袁驸马端起茶喝了一口,沉默了一瞬便笑起来:“自然是夸你,好好的,我讽刺你又有什么好处?我是想跟你说,这次的事,实在是对你不住阿晟任性惯了,她对楚景行又是真心真意,听说了他的死讯,一时控制不住”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有些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说到底,把这场战争扩大并且闹的不可挽回的不是沈琛,一开始就咄咄逼人恨不得把人逼到绝境的也不是沈琛,他不过是最后迫于无奈的反击罢了,说到底这个过错不是他的。
可是仙容县主她们自己犯了错技不如人又死不放手,连最后都还在想着如何给人添堵,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
仙容县主现在还不知道外头的形势,一天到晚还在跳脚骂人,可是袁驸马却清清楚楚的,他知道临江王现在越来越器重沈琛,也知道沈琛连隆庆帝哦度哄的很开心,隆庆帝也对他委以重任。
就这个形势,仙容县主怎么跟沈琛斗?
别说她,连她的母亲长安长公主不也一样最后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他定定的看了沈琛半响,才开口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我要带着阿晟和洪文走了。”
沈琛手里的动作便停住了,抬头看着他:“是吗?相好了去哪里吗?”
袁驸马有些意外,他以为沈琛是不会放他们走的-----毕竟仙容县主的身份实在是特殊,而他也知道不少东西。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沈琛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可是听沈琛这语气,竟半点儿也不惊讶跟反对。
他诧异了片刻,便实话实说:“已经决定了,回袁家祖籍,这么多年了,总觉得还是故土难离,在京城当了这么多年驸马,竟还是觉得小时候在老家祖宅的时候最开心。阿晟身体不好,洪文胸无大志,留在京城也没什么好处,只会惹祸上身,不如回家去,过普通的日子。”
沈琛便嗯了一声:“这样也好。”
他说完了便又问:“什么时候走?”
袁驸马一时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迟疑了一瞬才道:“打算跟你商量了之后再定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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