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可现在是夜墨沭,他巴不得找个理由将夜墨寒处死。”
“这里传递消息需要两三天,你们还是安全的!”沐倾云凉凉的道。
这三四天的功夫,他们完全可以想出对策。
“云千宸只需半小时就能将消息传遍三国,所以你懂得,时间从来掌控在强者手中。”樊笼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加寒冷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望月就为沐倾云打理好了妆容。
是时下女子兴盛的妆容。
沐倾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眉如远山黛,眼似星辰灿烂,唇红齿白,好像还挺好看的。
“听我的,你这样去劝架效果挺好!”林望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换了,用夜冲霄的!”沐倾云道。
她有自己的思量,以后也不想靠这张脸而活。
所以。这次她必须用夜冲霄的。
“好吧!”
看沐倾云的态度太过坚持,林望月也只好照办。
不多时,一张和夜冲霄一样的脸就出现了。
林望月又给她的声音做了些文章,听起来有些像夜冲霄。
城中巡逻的士兵还未有异样,所以,云千宸暂时还没危险。
算了算时辰,沐倾云直奔官兵最多的地方去了。
让人意外的是,樊笼居然跟着她。
“别误会,我只是来纠正夜墨寒的错误。”樊笼看沐倾云有些疑惑便和她解释了一句。
这是他欠夜冲霄的,必须要偿还。
“陛下?”
夜冲霄脸的出现震惊了这些天盛士兵。
他们在上京城见过夜冲霄,所以现在能认出他的脸。
“嗯。”沐倾云淡淡应了一声,问道:“夜墨寒呢?带我去找他!”
“是!”
那士兵看了看沐倾云又看了看樊笼,他确定了沐倾云的身份,便带着去了。
沐倾云到的时候,那两人还在打。
所有的士兵都朝沐倾云行礼。
“陛下!”
这一声惊动了夜墨寒和云千宸,他们同时停手,看着沐倾云。
夜冲霄死了,这事他们知道。
所以眼前这个夜冲霄是谁?
还和樊笼一起来。
夜墨寒的眸子凌厉的看了一眼樊笼,他以为这是樊笼搞的鬼,而樊笼对他的眼神回以了微笑。
云千宸几乎是瞬间就猜出了这个夜冲霄的真实身份,他有些开心。
沐倾云肯来救他,是不是代表着心里有他。
沐倾云道:“退下!”
“陛下,我们从天盛军营突然被召到这里,总不能不给个交代就让我们退下吧!”
一位天盛士兵不满的抱怨道。
沐倾云挑了挑眉,道:“这事,稍后五皇子殿下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现在先退下!”
“谁敢退,他不是……”
夜墨寒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千宸一个手刀劈晕了。
他走向沐倾云,道:“陛下,五皇子言辞过激,微臣已将他打晕让他冷静冷静。”
“嗯,做的好!”沐倾云装某做样的说了句。
随后,他又道:“朕先回城主府了,这里的事情全权交给樊大人处理。”
樊笼是皇上的亲信,他们觉得这件事没有疑点,便同意了。
沐倾云和云千宸走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沐倾云卸下了那些伪装的东西,她十分不满的对云千宸道:“你不是号称战神吗?一个人把自己置于险地很厉害吗?你还有没有脑子。”
云千宸笑了笑,并未对此表达什么,他道:“好了,我带你回京。”
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他这笑容中带着几分柔情。
“外面十万大军,你出去找死啊!”
“有燕云骑在,他们不成问题。”
……
当沐倾云和云千宸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了城,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十一骗了。
云千宸这哪叫身陷危险,这叫运筹帷幄好吗?
这十万大军对他来说如同摆设。
“别这样看着我,是西疆的天盛大军比天佑国的还弱,西疆又是被上京放逐之地,这里有太多行政的漏洞,所谓天高皇帝远反过来说就是这样!”云千宸浅笑着说道。
皇帝远,天又高,他们不能及时的了解到上面的旨意,所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那一万沐家军也被十一带着跟上来了。
一切似乎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
夜墨寒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樊笼。
二话不说朝他肚子捅了一刀。
“我说过,不要干涉我的决定,为什么要帮着他们?”夜墨寒双目赤红。
“你在犯错,我有义务拉你一把!”樊笼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夜墨寒的眸子一凛,又捅了一刀,“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樊笼唇边的笑意更甚了,他道:“来吧,就当赎罪了!”
他违背了与夜冲霄的约定。
他曾经说过会一心一意辅佐夜冲霄,帮他铲平一切障碍,成为夜冲霄的保护神,守护他一辈子。
可最后,他没有做到,反而是冷眼看着夜冲霄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这是他没有遵守约定的惩罚,他愿意接受。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夜墨寒的眼中有些犹豫,片刻后,他冷漠的说道:“那又如何,我今天要杀你就是要杀你,管你该不该死。”
抽出刀子,再一刀捅进樊笼的心脏。
“凡是与我作对的,都该死!”
再最后时刻,樊笼还是笑了,他看见了一位杀伐果断的帝王,这个少年比夜冲霄还具有帝王之姿,可同样的,比夜冲霄还绝情。
“拖出去,喂狗!”夜墨寒毫不留情的说道。
樊笼的亲信见自家主子被杀了,当然是不愿意,立马上前和夜墨寒拼命。
可惜,被夜墨寒的亲信给杀了。
樊笼虽然厉害,但他的亲信比夜墨寒的亲信略逊一筹。
解决完这些人,夜墨寒冷着一张脸朝外走去。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要想坐上皇位就要六亲不认,该杀就杀,哪那么多矫情。
深吸一口气,他声音森然的道:“沐倾云,我敢拿整个天盛来跟你玩,你敢不应吗?”
以前的他也许还心存善良,可此刻的他是半分善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