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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莺歌公主好大的火气啊。这是被戳到了真相,急眼了吗?”
玉阳吊儿郎当地语气,却分析的头头是道。
“莺歌姑娘原来是帮那汀泉办事的。据我和玉龙了解,至凰国恰好只有汀泉手中存有三日阎王。所以,莺歌姑娘应该是从汀泉那里知晓的这个毒吧?”
玉阳没有供出是谢御医透的消息,踱步来到殿中,继续拆穿莺歌的含糊谎言,并做了猜测和推测。
“先王指出至凰国,正是因为汀泉就在至凰国。虽然汀泉无法下毒,可不还有莺歌姑娘吗?莺歌姑娘以前在为其办事,怎么证明现在就不是了?况且,王中毒当日,莺歌姑娘就匆匆辞行,可真是太巧了吧!”
这一波分析下来,其实凰映月与莺歌的嫌疑对半平分了。
因没有更多的证据和线索,局势已不再是靠实锤说话了,而是看谁信谁了。
鲛玉龙、谢御医和玉阳都倾向于信凰映月。
大侍从和鲛人族医者对两边都不够熟悉,也就没有偏颇,处于中立。
偏偏先王后身边格外有资历的老嬷嬷,对汀泉是深信不疑。
“玉阳大将军,莺歌姑娘绝不是那种人,还请慎言!”
嬷嬷摆出了一副长辈的训斥语气,玉阳扁扁嘴只得作罢。
突然,莺歌跪下哭的是凄凄惨惨。
“玉阳大将军,莺歌不知是哪里不小心惹到了您。旁的事,您若说道莺歌,莺歌也就认了。可是,可是先王的事情,您当真不该冤枉我呀!”
声泪俱下,一抽一抽的,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被那汀泉奴役多年,全因家母被其拿捏在手中,是迫不得已之事。是先王救我于水火之中,厚待我。我感激万分!怎么还会为奴役欺辱我的人去害恩人呢!就算是恩将仇报之人,也不会为仇人办事呀!”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奴役”和“欺辱”两词,更是触动了在场的所有鲛人族之人的心弦,包括鲛玉龙和玉阳!
鲛玉龙不禁心里钝痛起来,他虽然对莺歌颇有看法,但此刻…
(难道,真的是映月吗?)
鲛玉龙自己就是为了鲛人族能够不再被人类踩在脚下而攻下了至凰国。
他又曾在竹香院里呆过,太清楚被人蔑视欺辱的滋味了。
他相信,绝对没有人会在脱离仇人的控制后,还去帮仇人办事的。
莺歌是个颇有心机的人,也正因她是有脑子的,所以她更加不会为仇人办事,逻辑说不通!
玉阳虽然一直看莺歌不爽,但莺歌这番话,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况且,莺歌害了恩人,有什么好处呢?明明先王那么宠爱我,我…我不是自断路子吗!”
确实,鲛人王去后,莺歌在鲛人族中地位一落千丈。
这下,就连谢御医也隐隐觉得不像是莺歌犯案,或许是有第三者了。
“王,莺歌姑娘已经十分可怜了。就不要再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
嬷嬷十分动容和心疼,再次为莺歌开口。
现在看来,莺歌确实毫无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