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犹豫豫。
“巧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阳阿见耿贶犹豫,又扭头喝问河平的丫鬟。
“娘娘,奴婢,奴婢......”巧儿被吓了一跳,赶快跪下了。
“有什么说什么,你敢隐瞒,我扒了你的皮!”阳阿口气严厉起来。
“奴婢,奴婢也没看仔细,可是,可是,怕是尚主真的冤枉了小侯爷。”巧儿胆怯地看了看河平,河平一脸诧异。
“奴婢正服侍尚主沐浴,却突然发现窗外有个人影,似在偷窥。奴婢上前去喝止,却有只癞蛤蟆飞了进来,奴婢情急躲避,蛤蟆,蛤蟆就掉进尚主浴盆了。”
“那你为什么说小侯爷冤枉?你看到那个偷窥之人了?”阳阿听着,起了疑心。
“没,没看清!可,可是,奴婢到窗前时,小侯爷离的很远,至少,至少十步开外。”巧儿小心地回答。
阳阿又看耿贶,“贶儿,不是你偷看妹妹,是你发现有人偷看,就用蛤蟆扔那人,可是这样?”
耿贶点点头,拼命忍住眼泪。
“你知道是谁,为什么不说?你父母误解你,你为什么不辩解?”
“干娘,我没看清,而且,干系河平妹妹清誉,我,我不敢乱说。”耿贶见阳阿理解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呜咽起来。
“贶儿,你告诉干娘,偷窥之人是谁?”
“真,真没看清,只看到背影......”耿贶犹豫半天,还是不打算说。
“你啊!总这么毛毛糙糙怎么行?跟你爹好好学学,他做事那么严谨,可以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阳阿其实已经猜出了八八九九。府里的下人没人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如果偷窥者不是耿贶,那恐怕只剩下那个王宇了。
“妹妹,你相信我吗?我娘告诉过我,让我一辈子对你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耿贶小脸这会儿不疼了,他热切地看着河平。
“红口白牙,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你说,你要对我好,那你抓癞蛤蟆做什么?还不是要吓我,欺负我?”河平也在想着几个人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可嘴上依旧不饶耿贶。
“我,我娘说,蟾蜍是益虫,只是长相不好看而已。而且,蟾蜍也算是神虫,月宫都有的。嫦娥娘娘都不怕它,我们怕它什么?我抓了它,本想做个小玩意儿送你的。”耿贶赶快解释。
“这么丑的东西,能做什么玩意儿!”河平不相信。
“我们可以用草编一个圆笼子,把蟾蜍装里面,外面再蒙上一层细纱,吊在房中,晚上点了灯,照出来的影子一定像极了月亮的。”耿贶手舞足蹈比划着,河平将信将疑。
“河平,其实想弄清这件事也不难。我记得你那窗外,才撒了白灰祛蚂蚁。你看贶儿的鞋子,虽然踩了不少泥水,可根本没有白灰,说明他根本就没到过你窗下。”
阳阿想了一下,又吩咐巧儿,“你悄悄去看看,都有谁鞋子上沾了白灰,尤其是那个王宇公子。看清楚了回来禀报,不许张扬,不许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