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前去”。
言罢,他快速的走出房门,飞身上马,一溜烟儿的驰往驿站。谢瞳几人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还未到驿站,就已经闻到刺鼻的烟味,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烧焦的味道,远远望去,零星的火势还在继续,驿站已经坍塌了大半,显然这火势极大。谢瞳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是怎么一回事,相比是奕无畏掩盖他杀害范寨主的一种方式和手段吧!只是这种方式太过于狠毒,以他谢瞳的心肠,自问不忍下手做此等事,虽然范寨主罪大恶极,但放火焚尸也够心狠的了,难免不会殃及他人。但转念一想,奕无畏的做法是对的,眼下形势危急,如不能快刀斩乱麻,被朱温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一切计划均要泡汤,何况范寨主死有余辜。在战场上,心软和同情是最为愚蠢的。
朱温悻悻的跳下马,来到坍塌的驿站前。孟鹏心的道“朱将军,范寨主的尸首就在前面不远处!”
众人走到范寨主的尸身前,孟鹏早命人掀开了蒙在身上的灰布。
众人瞧去,范寨主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浑身的衣物已经烧光,皮肤几乎都被烧熟透了,头发已经烧光,面部的肌肉狰狞的团在一起,双目空空,四肢几乎烧的变了形,除了能辨认出死者是个人以外,在无其他的特征。
朱温没有做声,他摆了摆手,示意属下将尸首抬下去,毕竟烧的太恐怖了,是在是让人心有余悸,谢瞳看的十分恶心,恐怕这几日内都会没有胃口吃东西。
朱温绕着驿站缓缓的走了一圈,道“众人听令,给我好好看守住驿站四周,任何人不得接近,先前住在驿站的人,全部给我控制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颍州,其他人随我回指挥部”。
所有人都看出朱温动了真气,毕竟这个是朱温刚刚招安的贼寇首领,手下两千人马,粮草充足。是十分难得的是,如今刚刚进城,就死在了驿站,无论是什么原因,再想接收这溪铜古寨的人马,已经难上加难!
朱温的脸如土灰色,回到指挥部,他一屁股坐在大椅上,虽然没有拿众人撒气,但众人都知道这凶悍的将军已经怒不可发,随时都会暴跳如雷。
陆京和孟鹏二人更是心中害怕,如今朱温风头正盛,他二人没有看好范寨主,以致范寨主死于非命,当然要承担较大的责任。
孟鹏道“朱将军不必过于惋惜,范寨主虽然不幸死于火难,但控制溪铜古寨仍然容易的很,只要我们大军压境,不怕他们不投降就范。”
陆京满脸堆笑道“孟兄所极是,朱将军,我二人愿意领兵前往溪铜古寨,定能夺寨归来”。
朱温此刻巴不得立刻踢死陆京,这个年轻人太没有脑子了,朱温要的是溪铜古寨的部队和粮食,而不是将古寨的人全部消灭掉,他们不是朝廷的剿寇大军,没有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损失。
谢瞳也暗暗的嘲笑陆京,此人确实大脑简单,根本就没有理会朱温谋求溪铜古寨的用意,还片面的认为只是除暴安良,着实可笑的很,难怪此人不堪大用。与其父的精明老道相去甚远。
朱温的脸色不佳,他听完陆京的话,没有做任何反应,而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谢瞳一眼。
谢瞳心道范寨主死的如此蹊跷,恐怕很难瞒住朱温,更怕他想到幕后的种种计划,以致怀疑到他谢瞳身上,奕无畏那边本来就是十分吃紧,如若让朱温窥破全局,大兵跟上的话,将十分危险,因此,他忙道“将军,此事怕没有陆公子的那么严重,范寨主不幸身亡,我等亦表示惋惜,但既已成为事实,需要做的无非就是挽回罢了,溪铜古寨地理位置虽然不重要,但兵马和粮草都是我大军所需,谢瞳明日愿与陆公子前往古寨,摸一摸古寨的反应,待回来禀告大人后在做定夺!”谢瞳故意扬言明日去古寨,实则是为奕无畏争取离开的时间,奕无畏纵火烧了驿站,当知事情的严重性,应该能有所警觉。
陆京从未见过朱温如此吃人的目光,忙道“末将赞同谢统领的想法,待天明后立刻前往古寨,请将军应允”。他自称末将,想必已经是受了军衔。
朱温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道“你们看问题都太肤浅了,重重迹象表明,范寨主不是被火直接烧死的,或者可以,是被人杀了之后再次被火烧死的!”
几人全部动,容异口同声道,“什么!”
孟鹏和陆京想的是,居然有人肝胆在黄巢的地盘上杀人行凶,且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人,不仅消息准确灵通,更是拿捏准确,这着实很可怕。
谢瞳更是担忧,朱温实在是太精明了,一眼就看破了奕无畏布置的假象,只是不知道能从这假象上分析出多少头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