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出一堆证据!”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谢瞳身上,看他如何招架。
谢瞳看了看宋文远,他终于撕下了那易容的面具,露出了俊秀的脸庞,道“你把我当敌人,可谢某从未将你视为敌人,”他转过身,向唐僖宗抱拳道“圣上,末将确实是谢阳,只因遭到各路追杀,不得以才改名易容,但谢瞳之心,仍然效忠于剩下,请圣上饶恕末将欺君之罪!”
全场再度哗然,随即爆发出嘘声。
唐僖宗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一切的变故太过突然,导致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司马宣高声道“来人呐!将邪教分子谢阳拿下!”
话音未落,几名武功高强者从司马宣那一席鱼贯而出,将谢瞳紧紧的围在中间。
“住手”,吴王李铮大吼一声,道“父皇,谢瞳虽然犯有欺君之罪,但他乃是我军江南大捷的关键人物,不仅攻破城池无数,更是烧毁黄巢的军粮,才导致黄巢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才逃往广州。他虽然是黄天派的后人,但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请父王看在谢瞳立功上饶恕他一次。”
唐僖宗犹豫起来,他很想收拾掉谢瞳,自大唐帝国立国以来,一直将黄天派视为邪教,更是屡次打击,但考虑到谢瞳军功显赫,是志勇双全之辈,今夜又立了大功,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仅凭门派出身而收拾他的话,于心不忍,更会让诸多宾客笑他不能容物,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宣道“陛下,黄天派乃邪教,邪教之人,人人见而诛之,尤其是谢阳,此人曾于扬州勾结贼寇朱温等人,世所难容,陛下应当机立断,诛杀谢阳于午门前。也好让天下百姓见证圣上诛奸的决心。”他连续磕了三个头。
参加晚宴的众多宾客,尤其是那些氏族阀门的人,在司马宣的带领下,一同跪在唐僖宗面前,给司马宣壮声势,向唐僖宗施压!
唐僖宗自登基以来,从未见过满朝文武为了一件事同心协力,看来谢瞳此人非杀不可,不杀难以平悠悠之口。
他刚要发话,吴王李铮猛然喝道“干什么,造反吗?圣上已经颁布指令,你们都听不到吗?天下究竟是你们做主,还是圣上做主?”他也跪下道“父王万万不可听信这帮人的谗言,谢瞳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如果仅仅因为门派之见就处决的话,天下寒门百姓将会多么心寒,试问将来还有谁肯为我们王室效力,请父皇三思!“
唐僖宗觉得双方的话都很有道理,更加困惑起来。全场的目光都注视到唐僖宗身上,看他究竟如何抉择。
谢瞳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也是敌对双方首次大规模的冲突,将私下的斗争摆到了明面之上,他苦笑道“陛下,王爷,谢瞳死不足惜,只求陛下和王爷能够认清形势,怀王的死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并且将势力的均衡彻底改变,末将不希望圣上受到奸人的蒙蔽。”
司马宣高声道“陛下,勿要听他一派胡言,此人妖言惑众,请陛下立即将他斩首示众!”
正当此时,石敬瑭亦出席,走到几人面前,道“启禀陛下,在我们草原,除了大汗外,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得到民众的爱戴和敬佩。”
唐僖宗亦或的往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石敬瑭继续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言行和品德,谢将军虽然出自神秘的黄天派,但自始自终都在为帝国尽忠,从未做作有损帝国威望之事,今夜更是击败了室韦族的勇士,如果没有他,恐怕帝国难求一胜,如果陛下不喜欢谢将军的话,不妨送给小臣,小臣愿收留他!”
唐僖宗一摆手道,“小可汗说笑了,我帝国之人,无论奸佞,都不可投靠他族,否则将视为民族的叛徒、罪人!”
石敬瑭笑道“在草原上,大可汗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万民膜拜,难道在文化更为发达的中原,圣上竟然不能做主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知石敬瑭的目的,完全是在帮助谢瞳,方才二人还争个焦头烂额,为何石敬瑭会帮他说清。
谢瞳心中一动,石敬瑭的举止大出他所料,虽然明知他另有图谋,但仍然感激不尽。
唐僖宗听闻石敬瑭的话,骤然暴怒了起来,他心道,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岂能言而无信,失了颜面,怒道“朕意已决,封洪珊为安华郡主,择日与谢爱卿完婚,”他看了看谢瞳,继续道“谢爱卿,朕今日要你与黄天派脱离关系,不得与黄天派在有任何瓜葛,明白吗?”
谢瞳兴奋道“谢主隆恩!黄天派仅剩末将一人,想产生瓜葛已不可能!”
李铮插话道“父皇英明!”
一众文武大臣、王公贵族见圣上动怒,忙见风使舵道“圣上英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