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本想去找吴王聊聊,岂料他熬不住,反而休息去了。
无奈之下,谢瞳只好独自等待。
等待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谢瞳从清晨一直等到午后,才见到夜莺等人姗姗归来。
部队和出发时相比,完全是两个样子,只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结果不太妙。
果不其然,夜莺的队伍带回一群受伤的士兵,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谢瞳忙迎上去,道“老赖呢!”
夜莺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他受伤了”。
谢瞳向后瞧去,只见几名士兵抬了个担架,担架上的老赖昏迷不醒。
谢瞳凑上前,只见老赖身上布满了伤口,而致命的伤口来自于背心那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伸出双指搭在老赖的脉搏上,只觉得他呼吸短促、气若游丝,形势十分危急。
谢瞳忙叫人将老赖抬起大营,他要亲自为老赖治疗伤势。
夜莺道“不好意思,我去晚了”。
谢瞳知道此事不怪她,若没有她前去援助,很可能老赖都回不来了。
谢瞳将老赖安放在自己的营帐中,脱去他的上衣,只见浑身上下十几道伤痕,都用布裹给包扎上,老赖后背那一刀伤势集中,差点刺入心脏,谢瞳已经没有心情去想其他,忙命人准备热水、巾要金疮药。
其他人不敢打扰,全部在帐外等候。
老赖昏迷不醒,气丝很弱,他忙运起真气,输送到老赖的心脉中。
令谢瞳疑惑的是,老赖的经脉中有一丝阴柔之力,一直护住他的丹田,这绝不是老赖的真气,应该是一个女性高手的内力,想来想去,也只有夜莺有这等本事。谢瞳没有想到,夜莺居然会拼命救老赖。
谢瞳无暇理会这些,他将霸道的黄天真气,缓缓输送到老赖体内,稳稳护住他的心脉。
当谢瞳感觉内力枯竭时,老赖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虽然昏迷不醒,但性命已无大碍。
谢瞳做完一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疲倦的走出营帐,吩咐侍卫们看好老赖,加强护卫,老赖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上报。接着,他直接去找夜莺,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
谢瞳还未走到夜莺的营帐,侍卫来唤他,说王爷有请。
谢瞳无奈之下又敢到李铮的帅营,出奇的,夜莺正巧也在,帅营内还有洪珊四女。
李铮示意谢瞳坐下,关切的问道“赖将军怎么样儿了?“
谢瞳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颇重,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还是未知数!“
众人忙松了一口气。
谢瞳问道“夜莺姑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夜莺目光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回忆道“夜莺率领人马还未赶到井坊,便发现赖将军他们正与敌军苦战,此时,赖将军已然负伤,我等便上前援助,虽然打跑了敌人,但损失也颇为惨重。“
李铮问道“是马贼吗?“
夜莺未加思索的道“看样子不是马贼,倒像是契丹人?“
“什么?”李铮吃惊道,“居然是契丹人?我朝一向与契丹和睦,为何出手攻击我军?“
洪珊不等夜莺回答,她疑惑道“夜莺姑娘为何敢肯定是契丹人呢!”
谢瞳听闻此言,忽然明白洪珊的意思,夜莺是一个久居长安的人,虽说来过草原,但为何能对此地知之甚详呢!这是在是不合情理,他也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一双目光直朝着夜莺瞧去。
夜莺丝毫没有胆怯的道“夜莺身为歌姬,喜爱漠北的歌谣,因此对塞外的各个民族都有些了解,包括服饰、文化等,这里有一件从敌人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是契丹族的服饰无误。夜莺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
李铮命人取衣服,道“拿出去验一验”。
石佳凝突然道“不用验了,是契丹人的衣服无疑“,她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在没有人持怀疑的态度。
洪珊继续问道“契丹人凭什么攻击我们?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们啊!“
谢瞳若有所思的道“或许不是契丹人招惹我们,而是我们招惹了他们。大军途径契丹一族的领地,并没有提前打招呼,受到攻击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众人均不晓得他什么意思,全都瞪大眼睛瞧着他。
谢瞳将目光投王石佳凝,道“敢问王妃,是否塞外的各个民族都十分仇视大唐帝国的人?“
石佳凝想了想,道“差不多吧!毕竟从大汉王朝开始,汉族的将士就打着驱除胡虏的旗号,不断的北征,使得草原各族怨声载道,在塞外,那些普通的游牧百姓骂人都是轻的,见到汉人拔刀相向的大有人在。”
谢瞳道“既然如此,那所料不远矣!如果本人猜测无误,我们的行踪早在半月前,已经传遍了草原,各个民族均知道有一只大唐军队前往室韦迎亲,面对这仇敌,他们或许准备充足,只等着拿我们开刀,而泄露这消息的,无疑就是太尉司马宣,王爷抢了他的喜事,他怀恨在心,便出此毒计,一来让此次和亲无功而返,二来如果王爷命丧漠北,大唐帝国在无人与之争锋。可谓是一举两得。”他顿了顿又道“对于塞外其他民族来讲,是不能容许和亲的事情发生的,大唐帝国重新崛起,又与强大的室韦一族联姻,将会重新称霸草原,届时草原上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因此,司马宣泄露出卖我们,草原各族攻击我们,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双赢的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惊出一身冷汗,谢瞳此言的可能性太高了,高到让人挑不出其中的任何毛病。
谢瞳继续道“这是针对我们的一个计划,包括薛延陀的马贼,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等葬身塞外。”
李铮猛的一拍桌子,道“好啊!竟然敢和本王玩阴的,等本王回去一定要收拾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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