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说动他。”
采薇道“这住持莫非是傻子,有人花钱愿意为他修缮寺庙,乃是求之不得之事,为何还要拒绝。”
司马相如叹气道“本人也不确定,只是先前接触过一次,此人古板的很”。
谢瞳思虑片刻,道“不如找个机会亲自拜访一下,看看能否劝说他”。
未等司马相如回答,石敬瑭道“择日不如撞日,横竖大将军无事,不如大将军代为引荐一下,本人仰慕无量大师久矣,即便不能说服他,也是见过佛界至尊了”。
此话如果是赌尊说出,司马相如或许还要反驳几句,但由石敬瑭说出来,他无法拒绝,在他眼中,一个能够通晓古今的人物,远远比一个赌徒要强的很多,神算子的请求,令他无法拒绝。
想到此处,他晒然一笑道“也罢,我们现在立刻去白马寺,求见无量大师”。
几人收拾一番,立刻出发,仅谢瞳和石敬瑭随着司马相如前往白马寺。
白马寺今日人山人海,求佛的香客来来往往,几乎挤满了整个寺庙。
当一行人抵达白马寺时,庙外已找不到停靠马车的位置。
几人只得下车步行,径直来到白马寺外。
一名小沙弥早认出司马相如,急匆匆的跑过来,恭敬道“大将军你好!”
司马相如道“烦请通报无量大师一声,就说本人求见!”
小沙弥道“师祖正在会客,烦请诸位到殿内稍等。”
言罢,他在前领路,将众人领入到一间极为简朴的会客室,并奉上香茗。
谢瞳捧起茶碗喝了一口,道“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司马相如道“这是白马寺用来招待贵宾用的茶,具体是什么,本人也不清楚!”
石敬瑭轻啜了一口,哈哈一下笑道“这是方山露芽,产地是福州,乃极其少见的茗茶,即便是在江南,也很少喝道!”
谢瞳忽然感应到屋外走来一行人,旋即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地面飞行一般,所谓踏地无声、踏雪无痕怕也就是如此了。看来此人不大一般!极有可能是无量大师。
司马相如“哦”了一声道“竟然还有此事,本人却从未听过此茶!”
石敬瑭继续道“此茶产量极少,因此中原人士知道的不多,乃是早期的贡茶,不过在陆羽前辈的《茶经》中却有记载,岭南,福州,生闽方山山阴县也,往往得之,其味甚佳。大将军如感兴趣,不妨了解一下。”
二人聊的正欢之际,会客室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袈裟、身材高大的人。此人年约六十余岁,面相和善,身体挺的笔直,眉宇间透出一副与世无争、清静无为的意味。
毫无疑问的,此人便是天下佛门的头号人物,白马寺的住持-无量大师。
司马相如忙起身道“见过无量大师!”
无量大师低呼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大将军!”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知方才是哪位施主在高谈阔论?居然知晓方山露芽的来历,让老衲十分佩服,看来这茶选对了,陆羽先生穷毕生之力,写出旷世的《茶经》,必将千古流传,可惜这《茶经》的原本却不知所综,可惜可惜,老衲只是听闻此书,却从未翻阅,遗憾遗憾。”。他的目光在谢瞳和石敬瑭的身上扫过,旋即停留在谢瞳的身上。
谢瞳心咐,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无量大师道“莫非是这位施主?”
谢瞳微微一笑,道“晚辈只是一个赌徒而已,乃市井之辈,并无高谈阔论的资格,方才见解渊博的是这位仁兄!”他指了指石敬瑭。
无量大师道“所谓市井百姓、高贵阀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值得人们记忆和缅怀的,是那些让贵族和阀门没有隔阂的人”。
谢瞳连连点头,心中不住称赞。这老僧的治世哲学竟然与他们黄天派不谋而合,这确实让他意外。
无量大师转而面向石敬瑭,道“这位施主学富五车、高谈阔论,确实令老衲佩服,不知如何称呼”!
司马相如忙介绍道“无量大师,此人乃是江南卦仙的徒弟,人称神算子”。他忽然介绍不下去,他****称呼石敬瑭为大师,却不晓得他的真名。
石敬瑭恭敬的道“晚辈名为诸元,见过无量大师,大师乃是佛家的泰山北斗,乃是至尊人物,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
无量大师摆摆手,笑道“诸少侠言重了,所谓泰山北斗,皆是浮云,你我虽然一佛一道,但论起渊源来,却是同宗同源,本质是一样的,今日一见,也是有缘,诸位请坐。”
众人分宾主落座,无量大师笑道“大将军俗务缠身,却能有闲暇来到此地,不知有何要事!”
未等司马相如回答,石敬瑭抢先道“我等前来并无要事,但却有三个目的,一是见一见闻名天下的无量大师,此等目的已经达到,二是向大师研习佛法,三是我这个兄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解其困惑”。
无量大师“哦”了一声,望向谢瞳,道“这位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间透漏着一股迫人的正气,一望而知是人中龙凤,不知有何事能够困惑住施主。”
谢瞳听闻吓了一跳,忙道“大师勿要吓唬晚辈,小人只是一介赌徒,侥幸得到大将军的青睐而已,如传出去,岂不要了小人的命!”
无量大师忽然笑了起来,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谢瞳,谢瞳直感觉无量似乎看穿了他,对他了若指掌一般。好一阵子,无量道“施主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听听,如果老衲有帮上忙的地方,定然全力以赴。”
谢瞳与石敬瑭对视一眼,石敬瑭晒然一笑,道“这位兄台人称赌尊赵无阳,在燕京一代大大有名,只是前些年嗜赌成性,做了许多亏心之事,晚辈为他卜了一卦,发现他命中将有大凶,需要用善心去化解这一切,晚辈思前想后,为他指点了一条明路,就是散尽家财,颐养天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