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进入了一个县城,探子禀告,谢瞳在一家酒店中喝酒。
镇元子诧异道“妈的,这谢瞳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前方军情紧急,他却不紧不慢,这其中定有蹊跷!”
方翟摇头道“不可能,谢瞳虽然有一种感知的功法,但我们离他这么远,他定然感知不到,照我看,该是跟踪的人露了馅,让他有所察觉!”
戊戌道“老方的话只对了一半,谢瞳并非傻子,此次表面上虽然合作,但他定然是有所防备,估计也猜到了我们会跟随他,而不是傻傻的到宜城去等他。”
方翟若有所思的道“估计是害怕我们对武氏下手吧!一旦我们发现了武氏的藏身之处,怕给他连锅端了”。
镇元子疑惑道“可是在他看来,军情紧急,怎也不会如此婆婆妈妈,照我的意思,趁着谢瞳未使出花样之前,将他拿下,回去慢慢折磨逼供,免得夜长梦多!”
方翟道“不可,如能逼迫,在济南城就把他拿下了,这小子嘴硬的狠,又是个铁血汉子,怕给他逼急了自刎,我们在等等看”。
戊戌笑道“镇元子不要着急,我们也找个地方喝酒去,这几日,可把老道给憋坏了。”
谢瞳再走了三日,离开济南已经有六七日,与武之亭分手也大概有了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他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日,他感应不到方翟等人,忽然调转马头,急速南下,朝着宜城的方向急掠而去。
由于这几日并未快马加鞭的赶路,马儿养精蓄锐,体力十足,这一番奔跑,着实速度,与前几日慢吞吞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
而方翟等人仍旧按照既定的路线缓缓跟随,忽然探子来报,谢瞳改变前进路线,已经向南逃窜。
镇元子道“不好,这小子发现我们了,想开溜!”
戊戌气道“妈的,竟然跟老夫玩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看老夫捉了你,不剥了你的皮才怪,我们快追!”
方翟忙对探子道“立刻通知骑兵队,迂回包抄谢瞳,务必不能让他活着赶到宜城,尽量给我捉活的!”
他顿了顿又道“飞鸽传书宜城方向各驿馆,告诉他们给我备马”。
旋即,他一抽马鞭,飞快的朝着戊戌二人追去。
谢瞳疾驰整整一日,待黄昏时,马儿终于坚持不住,速度已经开始降了下来,谢瞳心痛马儿,只得跃下马背,将准备好的草料喂给马吃。
这确实是一匹良驹,急驰一日,奔跑足足有近三百里,换做其他的马儿早口吐白沫,累死了,而这匹马,竟然还能保持站立,着实让他佩服武之亭的眼光。
谢瞳盘算了一下,这一番奔跑,至少拉开方翟他们五十里左右的距离,足够他和马儿休息的。
待马儿吃饱喝足,他不再骑马,而是牵着马儿在田园中行走,穿过了一片稻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果园,在漆黑的夜中,有着一种朦胧的感觉。
马儿着实累了,喷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燥热感,想到此处距离宜城至少有三百里,他必须要让马儿休息。
想到此处,他牵着马儿走到树下,骏马似乎感受到谢瞳的用意,直接跪伏再地,睡了起来,谢瞳也不含糊,他嚼了几块干粮,又打开水袋喝了几口水,也合衣靠在大树上。秋风瑟瑟,吹在身上有些微凉,他紧紧衣服,不在理会冷风。
过了许久,他的灵觉突然产生了感应,似乎危机在靠近,他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身前的五尺处,突然发生出啪嗒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谢瞳忙睁开眼睛,天还未亮,黝黑的夜色依旧充斥着大地,他忙用灵觉去探查,原来是树上的果子熟透了,掉落在地上。
谢瞳此刻睡意全无,忽然想到树上的果子,他不禁有些馋了,忙纵身跃上树枝,采下一枚果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谢瞳把吃剩的果核往身前一扔,刚伸个懒腰,远方突然传来连绵起伏的马蹄声。
他一惊,突然想到方翟此行还带来五千人马,莫非是他们围剿过来了么,他立刻唤醒马儿,解开系在树上的马缰,牵着马朝果园的另一侧踱去。
他不敢骑马,生怕马蹄声引起敌人的注意,然而还未走出多远,在身后突然响起重重的马蹄声,似乎是三匹马。
不好,方翟追来了,谢瞳权衡之后,依旧采取静静行走的策略,慢慢往果园的西侧行进,只要离开了这果园,便转危为安。
突然,身后传来方翟的冷笑声,“谢瞳,我看你往哪里跑!”
谢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立刻翻身上马,再不顾其他,疯狂的朝着果园外驰去。
马儿的速度刚刚起来,灵觉传来强烈的感应,谢瞳只觉一股凌厉的真气,自后方传来,这股真气宛如灵蛇出洞一般,不仅速度奇快,连准头也是高的令人难以想象,无论谢瞳如何躲避,似乎都笼罩在这道真气之下。
真气刹那间便飞到谢瞳的身后,谢瞳不敢大意,忙转过身来,凝聚真气,一道无影指的起劲激荡而出,猛然迎上身后这道凌厉的真气。
只听砰的一声,双方真气在空中相撞,发出剧烈的波动,真气向四周扩散,将园内的果子纷纷震落,散落了一地。
谢瞳回身这一功夫,马儿的速度下降了很多,只见戊戌道长双足在马背上一踏,身体腾空而已,手腕一抖,径直向谢瞳拍过来。
谢瞳心中叫苦,方才的一瞬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逃走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硬拼。
想到此处,谢瞳学着戊戌的样子,身形腾空而起,直接跃起一丈多高,稳稳的落在一株果树的树干上,戊戌这一掌登时击了个空。
方翟和镇元子快马加鞭的冲过来,三人成犄角,将谢瞳依附的果树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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