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
此话一出,黄文举明显的身体一震,人的命树的影,谢瞳大名无人不知,他怎敢放肆,方才的傲慢顿时消失不见。
谢瞳一指粮车,道“跟我说说这些尸体都是怎么回事!”
黄文举支支吾吾的道“是战场上死的人,天王让我运回来,说有大用。”
“一派胡言”,沈明娜怒道,“只看这服饰,便知死者是寻常百姓,哪里是什么战死的士兵,还不从实招来!”
黄文举身体一颤,赔笑道“这位姑娘明察秋毫,高明,是在是高明,这是小人从外地运来的尸体,送到襄阳去!”
谢瞳道“送到襄阳干什么!”
黄文举眼神一转,道“拿尊尊者说了,将尸体仍到襄阳城上,吓唬吓唬守城的军士!”
谢瞳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但死了这许多无辜的百姓,他焉能不闻不问,立刻怒道“这些人都是谁杀的?”
黄文举恭敬的道“这个本人不知,本人只是负责运送而已”。
武之亭走到他的身前,突然抽出匕首,闪电般的割下他的耳朵,旁若无人的道“在不说实话,老子剜去你一对招子”。
黄文举捂着耳朵,如杀猪般的哀嚎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淌下来。
武之亭上去又踢了一脚,道“还不快说,真想老子动手么?”
黄文举立刻止住哭声,要紧牙关道“都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将军杀的,跟小人没有关系!他杀人,小人运送,各负其责”。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他们竟然杀害无辜的百姓,简直是天理难容。
谢瞳背过身去,扔下一句话,“之亭,将此人大卸八块,首级挂在宜城的城头。”
黄文举吓的跪倒在地,哭诉道“谢将军,谢大侠,这些人真的不是小人杀的,你饶了我吧!谢大侠,我知道错了”。
武之亭在不听他啰嗦,他一把把黄文举提起来,如提着一只小鸡一般,给拎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黄文举的哀求声。
谢瞳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呐!将这些百姓埋了”。
大军再行两日,已经抵达襄阳城的外围,距离襄阳不过五十里,此地可以看到黄巢军的大营,已将襄阳团团围住,日夜不停的攻城。
看到襄阳还在,谢瞳心中宽慰了许多,他不敢率军直捣敌营,毕竟人数差距过大,他这两万人马,还不够黄巢塞牙缝的。
黄巢大军同样发现了他这支人马,已经从城下移出一对人马,与谢瞳对峙。
谢瞳同样采取对峙的方式,你不来打我,我肯定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他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暗中劫黄巢的运粮队伍,毕竟襄阳城内和他都粮草充足,这是黄巢的软肋。
谢瞳带领一支人马,四处洗劫黄巢的运粮团,虽然成功率不高,但着实影响了黄巢的兵力布置。
这日,拿督尊着终于按捺不住,率兵主动攻击谢瞳,然而谢瞳避而不战,大军后撤二十里,令拿督尊着毫无办法,他也不晓得这是哪里来的援军。
谢瞳早出晚归,日夜寻找机会,终于成功了一次,然而他吃惊的发现,运粮车,运送的依旧不是粮食,而是成车的尸体。
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在谢瞳脑海中形成,但是他不敢去面对,敌人或许就没有粮食,而是吃人。
这个想法他不敢确定,更不敢告诉武之亭等人,毕竟太过恐怖了。
想到此处,他只想混进敌军的大营去一探究竟,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已到黄昏时分,大军刚刚安营扎寨结束,正准备生火造饭,谢瞳无暇吃饭,他独自一人来到大营门口,看到渐渐便黒的天空,忽然有了一种夜探敌营的冲动,他立刻返回大营,准备一身夜行衣。
衣服刚穿到一半,武之亭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道“谢兄,你说我们来了襄阳已有六日了,也该见上王大人一面了,否则这丈怎么打?”
话音未落,他看到谢瞳一袭打扮,愣在当场,不过他脑子也十分灵活,旋即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夜探敌营吗?”。
谢瞳最怕他们看到,他忙将手指竖在嘴唇上,道“小点声,别让你夫人听见!”
武之亭微微一笑,道“我早就猜到你不会这么漫无目的的耗下去,快点告诉我,今夜是去刺杀敌军首脑,还是要刺探敌情!”
谢瞳皱眉道“算是刺探敌情吧!”
武之亭兴奋道“我也要去!”
谢瞳双手一摊,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方坐拥千军万马?更有孟凯、陆离、不老仙翁等高手坐阵,我去了都是十分危险,带着你恐怕难以脱身。”
武之亭一愣,旋即笑道“身为三军主帅,居然亲自夜探敌情,岂不是笑掉他人的大牙,不管,你要是不让老子去,老子就把你这消息全部透露出去。”
谢瞳知道坳不过他,苦笑道“也罢,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老子才能带你去!”
武之亭不假思索的道“莫说是一件,就是一万件也成!”
谢瞳道“好,第一件事,必须听从指挥,我让你去哪,你去必须去哪,进退有据”。
武之亭笑道“这个是必须的,不然敌人一旦围攻我们,可就遭殃了”。
谢瞳见他答的痛快,继续道“今日晚上,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讲,包括你的夫人”。
武之亭犹豫片刻,道“好,不让她知道”。旋即他挠挠头,笑道“让谢兄见笑了,小弟肯定遵守诺言”。言罢,眼吧吧的看着谢瞳。
谢瞳气的简直无语,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二人收拾妥当,从大营的栅栏中翻墙而出,徐徐的靠近黄巢的大营。
这些天来,谢瞳观察的十分到位,其他的大营只是攻城,显得比较破败,唯独矗立在最南端的这座营帐,威风而又气派,毫无疑问的是义军的首领、黄巢的中军大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