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瞳低声道“我真想一剑杀了她。”
洪珊诧异道“瞳哥,不要鲁莽,要沉住气,你想杀了谁呢!是宋文远,是师叔,还是皇帝呢!”
是啊,谢瞳心道,他想杀的人太多了,这些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人,个个都是披着人皮,外面光鲜,内心丑陋到极致的人,而他们,拿着帝国最为优越的待遇,享受着百姓的遵崇,却不为寒门百姓的安危着想,只想着争权夺利,万古不朽,真是岂有此理。
洪珊轻轻的握住他的手,道“瞳哥,要冷静,此刻绝不是怒的时候,你要想想我们的计划,我们的未来。不能让那些卑鄙的小人看我们笑话!”
谢瞳听闻此言,冷静了下来,他目光在席位上一扫,觉对面的宋文远正紧紧的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的意味,颇有一种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感觉。
谢瞳毫不畏惧的迎上宋文远的目光。
宋文远奸邪的一笑,不在搭理他,转而与身旁的达官贵人攀谈着。
谢瞳心道,宋文远你莫要得意,老子早晚要剥了你的皮。
众人正嬉笑着,朱温挺身而起,大步的走到大殿中央,向唐僖宗施礼。
众人瞧见他的举动,知道他有话要说,全部静了下来。
朱温环视了一周,高声道“圣上,微臣有一事请示!”
唐僖宗一头雾水,心中泛起了疑虑,莫非是有什么事触动了这枭雄不成,他微微一笑,道“爱卿请讲!”
朱温昂挺胸的道“圣上,宋文远将军原配看破红尘,已经出家为尼,微臣思虑良久,决定将徒儿尚采薇许配给文远将军,此乃幸事,请圣上恩准。”
唐僖宗微微一愣,道“竟有此事,哎,宋将军的夫人是洪大夫的女儿吧!”他忽然想到,谢瞳与这个尚采薇似乎有些瓜葛,难道朱温竟然与谢瞳有些嫌隙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谢瞳乃是一员虎将,似乎征战南北从未失手过,有谣言称,在塞外还大败突厥的狼军,如能将他拉拢归来,或许可以遏制朱温日渐膨胀的势力,在唐僖宗的眼中,谢瞳可是不折不扣的忠臣。
因此,他顿了顿,不动声色的道“宋将军是否同意呢!”
宋文远挺身而起,道“末将同意这门婚事,请圣上赐婚!”
全场的目光全部聚拢在唐僖宗身上,如此看来,谢瞳与朱温已经决裂,看唐僖宗如何处理此事。
唐僖宗思虑片刻,道“这确实是一门喜事,不过,当初宋洪联姻时,也是朕的赐婚,同一个人,赐婚两次,这有些不合规矩,似乎有损皇家的威严!不如我们改日再议。”
此话一出,朱温和宋文远同时漏出尴尬的神色,朱温灵机一动,道“是微臣有欠考虑,请圣上赎罪!”
唐僖宗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朕对此事还是颇为满意的,从即日起,册封尚采薇为安华郡主!”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洪珊勃然大怒,宋文远对她姊姊的侮辱,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这实在有损一个人的声誉,尤其是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谈,大大损害了她洪氏一族的声誉,因此,她挺身而起,道“圣上,宋将军的话有些偏颇,我姊姊并没有出家为尼,而是看透了某些人的卑劣行径,故而选择离开,此事必须要予以澄清。”
众人大吃一惊,这洪珊果然是胆大,什么场合都毫不畏惧。
唐僖宗“哦”了一声,目光转向宋文远,看他如何解释。
宋文远似乎早有准备,侃侃而谈道“圣上,洪姑娘,此事却实有些误会,先前谢瞳将军被诬陷杀害了洪大夫,而事实证明,是司马相如指示洪府下人下的毒手,以此嫁祸谢将军,洪晔不明真相,受奸人蛊惑,将此事一概推到本人身上,才产生了些误会,因此离异。本人确实冤枉。”
唐僖宗道“原来如此,看来朕也冤枉了谢将军,都是司马宣父子干的好事,不过他们父子已经伏法,在难定论,此事就此作罢!谢瞳听封”。
谢瞳忙从席位跑出来,跪在地上。
唐僖宗高呼道“因谢瞳剿匪有功,即日起,封天公将军,官居二品。管辖济南府一代。”
谢瞳大喜,知道这是唐僖宗在笼络他,高呼道“谢主隆恩”。
朱温脸色苍白,他心道,竟然低估了唐僖宗,看来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谢瞳返回席位,看到对面的宋文远,目光中透露出仇恨的目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掉宋文远的风头,令宋文远有些失去理智。
忽然,他计上心来,笑道“圣上,晚宴没有花式,太过单调了,末将愿与宋将军合力耍耍,给大家开开眼,请圣上恩准。”
面对谢瞳的公然挑衅,宋文远怒火中烧,此刻,虽明知武功不如谢瞳,但也无法拒绝,否则会将失去面子。
他蓦然的站起来,道“吾正有此意,请圣上恩准”。
唐僖宗没有想到谢瞳居然如此威猛,心中也是颇有些顾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这是国宴,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二位将军的和气!”
突然,朱温冷冷的道“圣上,身为将军,没有什么和气不和气的说法,战场上,自古就是成王败寇,不过,宋将军因在讨伐黄巢时受了重伤,至今未愈,这番比试,就由本人代为应战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想到一年前在成都时,朱温与谢瞳还形影不离,现在为了宋文远,居然反目成仇,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谢瞳同样没有想到朱温会来这么一招,但他方才大话说的太过招摇,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此刻退缩的话,是不可能了。
他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微微一笑道“既然师叔有心考教师侄,谢瞳怎能叫师叔失望,师叔请!”
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