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沧海一粟一般。这等微末力道,便觉似有人在自己掌心吹了口气一般。
而这火舞春秋本就是借力使力之招,自己受了白月魂这一掌,自然而然便将他的劲力收入掌中。待推出之时,便是自己劲力加上白月魂内力,这两股内力撞在白月魂身上,纵使他有千百斤,也不难将他推开。更何况白月魂本不甚肥硕,至多不过百来斤模样。打在他身上,自己自然便如击在沙土上一般了。
而白月魂跌出两三丈,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才停住。两眼尽是不可思议情状瞧着齐风,见他完好无损立在当地,亦是一脸惊疑之色瞧着自己,这才知自己已然败了。垂下头来,低声喃喃道:“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说又有狠狠瞪了齐风一眼。
齐风见他如此,心下甚是歉仄。他实不知自己这一掌威力竟如此之大,一掌便将白月魂击出两三丈。见他这般瞧着自己,心中害怕,想抢上前去将他扶起。只跨出一步,便见白月魂如见了鬼魅朝自己靠近一般。虽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亦是坐在地上,倒爬出四五步。见齐风不再上前,这才停住。
朱晴天见他如此,亦是惊讶不已,忙抢到他近前问道:“师弟,觉得怎样,受伤重不重?”说完朝齐风投了一眼怨毒眼色,似在责怪他不该出手如此之重。
他二人毕竟师出同门,见白月魂被齐风一掌击出两三丈,自然以为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问起白月魂伤势来。
白月魂不答,只呆呆瞧着齐风,似他身上有甚古怪事物一般。过得半晌,见齐风并无任何异状,轻轻叹口气道:“唉,师兄,咱们走吧!”说完便搭在朱晴天肩上,依着朱晴天站了起来。
还未走出两步,回头又朝齐风打量了一眼,说道:“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修为,小兄弟你前途无量。但盼你有了这一身本事,能做些为国为民之事。不似我二人这般,一心只为习武,到头来却落得这等惨败的下场。”不等齐风答话,一挥手,便同朱晴天去了。
齐风被他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这一掌之力他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因身后有人相助,自己怎能如此轻易便胜了白月魂。但此事又不能对二人明说,若他二人知有人出手相助自己,定然不肯与自己善罢甘休。如此一来,誓必又要与二人纠缠一番。虽知相助自己之人功夫定然了得,但自己不过学了几日拳法内功,又与凌云拆解了一晚上剑招,对敌之时,又如何能帮得上手?
见二人步履蹒跚朝人群中而去,心下虽不忍让二人受如此大的打击。但想到自己性命,话到了嘴边,还是未说出口。
见二人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最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心中这种欲告知二人真相,又不能说出真相的感觉,他才略微懂得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受。
见二人已然走远,这才想起先前相助自己之人。忙回过头来,见行露向自己微微一笑,似在赞许自己一般。回了一笑,但笑容马上僵住了。只见行露双眼缓缓闭上,便要倒下。齐风见她如此,心下大惊,忙抢上前去,伸手揽住她腰际,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