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的便是让他不可走漏了苻融回城的风声。当下点了点头道:“掌柜说的是,只是不能聊表老夫心中谢意,老夫实在是惭愧得紧。”
见吴掌柜一脸释怀瞧着自己,这才语气一转,说道:“要不我还是说两道菜肴给你听,至于你愿不愿意做出来,那全凭吴掌柜自己定夺如何?”
吴掌柜见他执意要传自己这几道菜,心下早已乐开了花。但想到苻融一事,仍是摇了摇头道:“何兄手艺,在下是领教过的。若是何兄将这急道菜传给小的,小的明知菜肴极好,如何能忍得住,不拿出来贩卖了?何兄还是不用再说这番话了,免得日后惹来麻烦,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何如风见他为人还算本分,并无什么异想天开或是偷鸡摸狗的想法。当下又叹息一声,说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便不该入平阳公后厨,给他烧什么劳什子的菜肴。今日大可无所顾忌,将我平生所学,尽数说与吴掌柜知晓了。”
吴掌柜见他这般豪爽,心下感动之际,说道:“何兄心意,小的心领了便是。今日得遇何兄,实乃吴某生平一大乐事。来来来,我敬何兄一杯,以表我钦佩之意。”
何如风也不客套,端起酒杯,便与他干了。酒杯刚放下,便一脸惊喜道:“咦,若是我传你手艺之事,平阳公并不知晓,那吴掌柜大可将我这几道菜学了去不是?”
吴掌柜经他一提,已有几分明白。但具体该当如此,却是不知端的。而何如风手艺如此了得,他不想学只是因苻融之故。此时听得何如风有法子让平阳公不知此事,心痒难耐之际便问道:“何兄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若是有一举两得之法,岂不是妙哉?”
何如风阴测测说道:“若是长安城中并无平阳公此人,那平阳公如何得知此事了?”
那掌柜一呆,不知他所言究竟是何意思。干笑道:“何兄说笑了,平阳公便是平阳公,他既然半月前已然入城,又怎会不在城中了?”
一言已毕,猛然醒悟。对何如风说道:“你是说,现下并无人知道平阳公入城一事?”
何如风见他终于知道自己意思,当下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想啊,平阳公自己以杨龙身份入城,那自然有他的难言之隐。他既然不愿以真名号示人,城中所认识的平阳公,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罢了。纵使全城均知平阳公所吃饭菜,与阁下所做一般无异,那又有谁会在意了?”
吴掌柜听他道来,点了点头道:“此言甚是,既然平阳公不在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眼见自己便可学得何如风急道拿手好菜,当下便说道:“好,如此那我明日便去将材料买了回来。只是要烦请何兄,再指导我一番了。”说道最后,脸上已是难以抑制的喜气之色了。
哪知何如风听他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仔细想了想,此时还是不成的。明日吴掌柜也不用麻烦去买材料了,这菜是不能教给掌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