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卡尼斯见到埃伦娜的家时,天上的双月分开,东方天边浮着血色的微光,尖塔的剪影就像是串着尸体的长矛。
“那个伯爵脑子一定出了问题。”
阿卡尼斯边抱怨,边爬向埃伦娜家的阳台。有什么比被一个计划着要杀十万人的杀人恶魔追求更可怕的呢?不过相比担心自己成为疯子的新娘,阿卡尼斯更忧心城外即将走向屠宰场的难民们。
阿卡尼斯终于爬到了阳台,奇怪阳台上的花什么时候枯萎了?但是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听到了细微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阿卡尼斯下意识地弓腰,唤出弯刀。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黑暗中熟悉的身影。叹了口气,收回弯刀。
“是谁?”
黑暗中的人叫出声来,她慌张地转过身左右看着寻找着声源,正是埃伦娜。
“亲爱的朋友你好。”
阿卡尼斯现出身形,用手指敲了敲炼金灯,炼金灯发出淡黄的光芒,映在她脸上的剑疤上。埃伦娜睁大了眼睛,身体瑟瑟发抖,看着阿卡尼斯。
“你是A娜吗?不,应该是埃莉娜。”
“是艾莉娜,目前小命能换取至少十万金币或者哈萨克的一栋楼房。”就这样被最好的朋友认出了吗?原本可以互相倾诉心事的好朋友,此刻却害怕着被自己杀死,真是一件糟糕事情。
“喵喵喵。”
见到阿卡尼斯承认得如此痛快,头趴在肩膀的猫耸了耸肩。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埃伦娜浑身发着抖,缓缓后退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才让自己不至于跌落在地上。阿卡尼斯非常能理解她的感受,毕竟在帝国聘用文人的笔下,她现在形象和一只嗜血的吃人巨魔差不多,或许更糟。
阿卡尼斯也耸了耸肩,拍了拍梅莉的头“看来我们估计要在荒野上继续过上好几天风餐雨露的生活了。”
猫发出委屈的叫声,从兜帽中跳了下来,走到埃伦娜脚边,拱着她的脚同时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阿卡尼斯一屁股坐在埃伦娜身旁,埃伦娜立刻挪着屁股跑到床头,一双眼睛惶恐地看着她。
“你,您要杀了我么?”
“放轻松些埃伦娜,我虽然是通缉犯,但是并不是一位忘恩负义的人。”她说,“我们之间有许多要...恩互相了解的,这样吧你问一个问题,我回答一个问题。”
“今天的那件事,是您做的吗?您...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对吧。”埃伦娜想起了阿卡尼斯的好来。是呀,一个能帮好友追回钱包,还被粗鲁的守卫误会成抢劫犯,她怎么会是个心肠狠毒的杀手呢。
“一半半。”她说,“恐怖骑士盯上了我,恰好情报局大楼里有某种东西,与我发生了某种神奇的魔法反应。就好像把鸡蛋打破丢进油锅里,过一会煎鸡蛋就好了,而恐怖骑士就是煎鸡蛋。她忽然而至,我本人差点被她杀死。”
阿卡尼斯停顿了一会儿。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不对劲?”
“您一直都让人感到不对劲。”埃伦娜的恐惧慢慢褪去,“那晚我闻到您身上有一股腐臭味,总之我觉得一切都不对劲,晚上睡不着想找您说说话,所以....抱歉。”
“都是那个阔佬的错。”阿卡尼斯抱起双手,好像她与埃伦娜仅仅是在聊工厂的那些事,“身上又有病又自以为是,半夜非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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