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烟现在绝不能出事!至少在嫁给三王爷之前她绝不能出一星半点的差错!
……
此时。楼下的三人已经冷静下来围绕着方桌坐下了。
赵明松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林清身上,半刻也不曾移开。在木禾镇做了多年的捕头,他本以为自己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已经可以处变不惊了。没想到在见到樨儿时他竟有这般冲动的反应。
怪只怪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这间酒楼是从前赵木樨最喜欢来的酒楼。那时候她常常偷溜出丞相府约了同样偷溜出宫的陆承瑄一同来这间酒楼用膳,她与陆承瑄像是约定好般,每次都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赵明松没想到七年过去这间酒楼的摆设依旧如故,更没想到七年后他还能看到樨儿与陆承瑄共坐于一桌,闲饮谈笑。
“明松,既然你已经回到京城,就先在我的府上住下吧。”陆承瑄温声说道。
听到这话的赵明松与林清俱是一愣。
“罪民身份卑微,哪里敢去王府叨扰王爷。”赵明松自嘲道。
林清愣住却是因为陆承瑄的提议恰好也说中了她的想法,若是赵明松也住进三王府,那么她盗起遗诏来也便利许多。但是听赵明松的语气,他似乎有些厌恶陆承瑄。
陆承瑄笑意爽朗,甚至站起身来伸手如对待好兄弟般拍了拍赵明松的肩,“我一直坚信赵大人是清白的,明松你又何必以罪民自称!”
“是吗?七年前义父被捕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没想到这才过了七年,王爷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赵明松目中陡然迸射出怨恨的光芒,抬起手腕不客气的推开了陆承瑄的手。
陆承瑄面上笑容似乎碎开了一条缝,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身份尊贵如他,几时受过别人这般不敬的对待!若不是念在赵明松手中可能握有先皇遗诏的份上,他又怎么可能一再退步忍让。
“明松,看来你对我有颇深的误会,我可以向你解释——”
赵明松轻哼一声,冷笑着拒绝道:“罪民只是一介武夫,听不懂你们这些文人雅士话语中的弯弯绕绕!王爷若想解释还请自便,罪民还有事要办,就先不奉陪了。”
语毕赵明松‘腾’的站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却是林清,适才她一直默不作声听着陆承瑄与赵明松的对话,将两人的表情动作全都收入了眼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陆承瑄与赵明松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可以用剑拔弩张四字来形容。
以赵明松对陆承瑄态度,想让他留在三王府几乎是不可能,既然如此就该想个折中的法子让他将自己的住处告诉自己才是。林清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道:“樨儿与哥哥久别重逢,莫非哥哥现今便要离去吗?”
赵明松闻言停下了动作,迟疑道:“我与陆承瑄话不投机,多说也无半分益处。”
林清咬着唇没再说话,眸子里顿时水汽氤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