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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父想来想去,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去就山了。他走进病房,于蝶躺在床上哀嚎:“爸爸你不要管我了……让我死了吧……”
“你知不知道他住哪里?”于父问。
于蝶猛地坐起来,要拔输液针、要撞墙、要跳楼,嘴里哭喊:“我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他不来就算了!算了!”
苏珊娜继续木着脸:你寻死就不是作践自己了?
于父叫来医生,给于蝶打了一针镇静剂,让她安静下来。
苏珊娜总算松了一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后浪死在沙滩上!她真是老了,这种招数看着就吃不消!
于父想起金安安。金安安离开时,给他留了电话,他打电话问金安安:“你知不知道楚维在哪里?”
金安安在家抱着贵宾犬,和来访的贵妇聊天,超级享受。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于父尴尬地说:“小蝶她……想见他。”
金安安一笑,却没笑出声,轻轻地叹息着说:“他在鼎盛公司,你随便打个车就到了,要不我来接您?”
“不用不用……”
“这时候可能下班了,我帮你查查他家的地址。”金安安说。楚维是结了婚的人,现在和云朵的关系估计也紧张,没事了多半是回家。就算他不回,这个时间云朵也该下班了,于父找过去,说不定能碰到。
金安安心情大好,问对面的人:“我记得你家有人在房管所哈?”
“嗯,要我做什么吗?”
“帮我查个住址,所有人‘楚维’。”金安安没事又不会去跟踪人家,自然不知道人家住哪里。
对面的女人立即打了个电话,反正是举手之劳,帮个忙交情更深。
不一会,那边就来了消息,金安安一看,说:“可能不是这个……”这是四海别墅的地址,她记得楚维一向不住那里。莫不是租房子?怎么可能。她想了想,“再查查‘云朵’。”
这次,拿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地址。金安安一看,就给于父打电话。于父到了鼎盛公司,没见到楚维,正捉急呢,得了这个消息,马上往楚维家跑去。
秘书见他突然走了,给楚维打电话:“老总,有位姓于的先生找你。”
“啊!”楚维一惊,还说电话怎么不响了,混蛋跑公司去了。
“总裁,你怎么了?”
“没事,油溅身上了。”
“……?_?”总裁居然会做饭么?秘书忍不住激动了一下,尼玛这是好男人的标志啊,杨总真有福气!秘书说,“他刚刚走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你不在。”
“嗯,如果他再回来,你不用理他,千万别告诉他我在哪里。”
“……好的。”奇怪了,总裁被人追债么?只有他追别人的吧?
二十多分钟后,楚维听到门铃声响起。一看时间,喜形于色,以为是云朵回来了。他踩着祥云飘过去,都没从猫眼确认一下就开门了,看到门外焦急的于父,他愣了一下,淡定地关了门。
于父猛按门铃。
楚维背对着门,按按鼻梁,转身打开门:“你要干什么?”
“你去看看小蝶吧,她——”
“她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她多爱你吗?”于父没想到他出口这么决绝,顿时激动起来,有一大半是不相信这个男人居然看不上自己女儿!
楚维忍不住好笑:“一个动不动就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也好意思说爱别人?”
于父恼怒地问:“你什么意思?”
“轻贱自己的生命,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爱人?”
“你……”
“抱歉,我已经照顾她很久了。我叫你来,是希望你能劝管她,不是让你和她联合起来给我施压的。”
于父深吸一口气:“你就不心疼吗?是不是我下午说那些话,让你心里不高兴?ok,我为此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去看一看于蝶,毕竟人命是最重要的!我答应你,以后不阻止你们在一起可以吗?等于蝶康复,我就给你们办婚礼——”
“呵呵……”楚维低低一笑,“于先生,谢谢你的厚爱,我恐怕办不到。毕竟,中国的法律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配偶,抱歉我的名额已经用掉了。”
“你说什么?”于父 一愣。
楚维闲适地靠在门框上:“我结婚了。所以,于先生……恕我不能答应你的任何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