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直咬牙坚持的云楠,突然毫无预兆地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身体倒下,云北一惊,想去扶她却又不能停手。
只能先让她自己躺会儿。
冥亦宸少了一股灵力的供给,面色又差了一分。看的云东三人有些焦急。
“噗!”毫无征兆地,冥亦宸皱紧眉头,一张口吐出一滩粘稠的黑血。
“主子!”三人收回手,云东执起冥亦宸的手腕,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
“怎么样?”云西揽着昏迷的云楠,张口问道。
“情况不太乐观,主子的脉搏忽快忽慢,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云东的双手紧握成拳,‘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快快快,快闪开!”随着急切的几个字,白衣的身子蛮横地冲进屋里,顺带——撞飞了毫无防备地云东。
“你这个该死的臭蛇,谁允许你闯进来的?找死!”云东丢了面子,拔起来剑就要杀了白衣泄愤。
“呦?大爷我今天可告诉你,别惹恼我。你主子的解药还在我手上,我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走了。”白衣愣是不缩小自己的身子。花落英现在的身子比较虚弱,一时半会也不能从他身上下来。
“你有解药?”云东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不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跟平常的蛇没什么区别吗。
“那是自然,叫我一声爷爷,解药我自然就给你了。”白衣嘚瑟地一昂蛇头,看那样子,是不叫就不给了。
“啊啊——”够了白衣,放我下来,别闹了。花落英想要吩咐白衣,却在开口的那一刻,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是全然不能发出声音的。于是话语一滞,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此时花落英的声音不要说婉转动听清脆入耳,甚至是粗犷都不够格。她的声音就像是玻璃与金属器摩擦时发出的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白衣有一种莫名地心酸。
这个女人,以前是有多么骄傲,现在就有多么令人心疼。她放弃了容颜放弃了嗓音甚至可以放弃掉自己的生命,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换来那个男人的无忧而已。
“这位是?”云东仔细看了看花落英。
可是现在的花落英蒙着面纱头发凌乱衣服狼狈,实在是看不出来是谁,只是隐隐感觉到十分的熟悉而已。
拍了拍白衣的蛇背。白衣头一低。身子开始变小,变小,变小。直到花落英的脚触及到地面为止。
哪怕花落英此时此刻的形象非常狼狈,可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这是习惯,是气势。
花落英的美眸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四下都看了看。终于在软榻的方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冥亦宸。
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只是一秒钟的功夫,面容就已经被泪水沾湿。花落英浑身上下寂寥悲愤的气息,令房间里的几人都是一怔。
究竟是跟他们主子有多深的渊源?才会在主子这个时候伤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