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阵风吹来,将蜡烛吹熄了许多,杨衍手一颤,差点打翻了供桌上的果盘,他先是摒神等着,却再没什么神异的事情发生,希望到失望,他长叹一声,令姝在世时,对他关怀备至,他喜夜里看书,她每每规劝,怕他损了身子,“姝娘,我这就回去了,你别担心。”
杨衍走出殿门,朔风冷冽,他心内寂落,竟觉得吹着些反而舒服。
慢慢踱了几步,突然忆起之前有人说起咸福宫出事了,萧氏那个女人自进了宫就没过过太平日子,不是病就是伤,可每次又都能闯过,她的命极韧,野草一般。
杨衍有些嫌弃的想着,可奇怪的是,虽然嫌弃,他的心却不再似那般寂落落了,填进去了些什么。他皱着眉,捂着胸口,他绝不愿承认填进去的是动了的情,一定是萧氏妖媚的面孔和**的身段,她毕竟陪了他那么多个夜晚。
如此一想,杨衍眉头微微松开了些。
“戴胜,滚过来。”兴圣宫里,杨衍不许侍从紧跟着,戴胜等人都远远的坠在后面,听得他的话,戴胜一溜小跑着过来听候吩咐,“咸福宫里出了什么事?”
戴胜无声的念了句佛,急忙一五一十的禀报,但宫里传来的消息重在精炼准确,并没有提及过多细节,杨衍从他话里,只知道咸福宫里抄出了厌胜之物,太后等人亲眼所见。
厚底龙靴踏在青砖上,在这空旷的寂寥的冬夜里,脚步声传出很远,杨衍听到这声音越加焦躁,萧青蕤这个蠢女人,此刻他并不相信咸福宫的厌胜之物出自萧青蕤之手。
“姝娘,朕绝不许她们在朕面前玩弄花样,朕不是为着萧氏,你莫要生气”杨衍默默念了几句,心里安定了些,便快马加鞭的往宫里赶。
但兴庆宫在城外,饶是一路飞驰,到了宫里已是天光大亮,待到了宗人府的门前,更是到了早膳时辰。
“臣等参见陛下。”宗人府的官员都没少面圣,多多少少知道些皇帝的脾气,今儿见他为了一个你们嫔妃,餐风饮露的赶了回来,都大为纳罕。
“老臣叩见皇上。”宗人令拦在前面,“都怎么跟着伺候的,陛下的冠帽都歪了,御容不整,你们都怎么伺候的,仔细你们的皮。”
宗人令仗着辈分高,年龄大,胡乱编造着理由将杨衍拦在门外,就是不让他去探视和嫔。
杨衍先还敷衍着,后面焦急不耐下,乌金长鞭一甩,破空声儿一响,“让开,朕的鞭子可认不出。”
“陛下,您万金之体,怎么能踏进这等腌臜之地?”
杨衍没理会他,笔直有力的大腿踢着长靴,咚咚咚的走了进去。
囚室里,桌子歪倒在地上,早膳滚了一地,萧青蕤捂着绞痛的肚子,痛得吸不上气,想要叫人,却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
太痛了,她挣扎的没了力气,眼皮沉重的撑不开,黑甜香蛊惑着她,蛊惑着她闭上眼睡下就没事了。
“陛下,不要你,我要回家”
杨衍抱着萧青蕤软倒的身子,心如擂鼓,满眼血红,食指死死的掐着她的人中,用力到颤抖,嘶吼着:“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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