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儿子才能一直把酒保护下去,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回去,老爹他肯定还会一直强忍下去,尽管他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了,而见到我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了,一直强忍着不熄灭的生命之后终于灭了。”
斯卡格抹了抹眼泪,一口气把剩下的全部酒水喝过,不,是一口气都灌进了自己的喉咙中,他或许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但他却是个喝不醉的人。
莱茵没再开口,他想让这个被过去的伤痛浇灌的男人好好的安静一下,所以他选择了默不作声,如果现在再说些什么,想他这种不经常接触交际的人,可能会不小心戳伤斯卡格流泪的心吧。
大雪还在下,让人猜不出来这场雪会持续多长时间,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斯卡格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看着莱茵从自己身边走过,“你干什么去?”
“吃饭,”莱茵说,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你也来吃饭吧,今晚是酱浇烤肉,你不会想错过这种最适合配着酒喝的东西吧,把眼泪擦干。”
“说的是啊,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吃。”斯卡格笑了笑。
还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那东西怎么可能会适合和酒放在一起喝,斯卡格心想,他刚准备把酒瓶放在嘴边,却想起来瓶子已经没酒了。
“不知道厨师长帮我把酒热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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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瑞姆林西侧边缘。
阿塔拉尼照常坐在屋门外的台阶上,安静的看着数不尽的雪花从那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的天空中落下,然后融入那铺满大地的积雪中。
“啊啾”她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往靠近屋内的方向挪了挪。
“冷的话进屋不就好了。”男孩的声音传入耳中,阿塔拉尼扭头看,银发和赤瞳是那个男孩身上最明显的特征,在那银色的留海下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仿佛是故意带上了一张不会笑的面具一般,男孩穿着大衣,与自己那一身破旧的薄衣服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阿塔拉尼对着男孩笑了笑。
“我在等食物过来。”阿塔拉尼说。
“怎么可能会有食物自己跑过来,”莱茵看了一眼阿塔拉尼身后的屋子,破破烂烂,墙壁的四处都有着漏洞,寒风不时从中穿过,风声呼呼,“不过,就算是屋内屋外都差不多一样吧。”
“能够笑着说出打趣的话,估计只有你一个人了,”莱茵走到阿塔拉尼身边,“至少在这个镇子里,”他从口袋中套出一个纸袋,“拿去。”
阿塔拉尼双手接了过来,仿佛那捧在手中的是千载难逢的重要宝物,她将纸袋解开,热气扑面,诱人的气味从里面传出,“这是?”
“知道它能吃就够了,”莱茵侧着身站,视线落在远处的雪地上,“你那双腿不是不好活动吗。”
“呐。”阿塔拉尼戳了戳莱茵的腿。
“什么?”莱茵说。
“食物这不是来了吗。”阿塔拉尼说。
莱茵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阿塔拉尼的意思,“好吧,这次就算你说对了。”
“也有姐姐的份吗?”
“你自己看着分配吧,这种东西弄不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