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乍一听到吴侬软语,林南的心头顿时感觉有些新鲜,而一边唱着,众歌女也在一边变换着舞蹈阵型。第一遍歌声,众歌女只是在前后左右的走动;第二遍,众歌女的位置便发生了一些变化,阵型时疏时密,时方时圆,时前后变换,时左右摇摆;到了第三遍时,众歌女排成了一个圈,一圈一圈的走着,最后竟聚在了一起,层层叠叠,象一朵盛开的鲜花,很是好看。
看到此处,灵帝和众大臣都纷纷叫好,不过,在林南看来,歌唱的确实不错,也可能是林南没有听过的原因。不过,舞其实跳得很一般了,姿势动作以及阵型变化造型设计,实际上是很粗糙的。只不过因为是吴侬软语罢了,再加上江南女子的秀气,所以众人便有了一种新鲜感,自然会大加赞赏。
一曲奏罢,众人皆欢,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在灵帝的提议下,众人不觉的多喝了几杯,当然,在灵帝的默许下,众歌女也徐徐退去。不过,在更多的时间里,众位大臣还沉浸在众歌女的歌声和舞姿当中。
酒过三巡以后,太傅马月碑奏道:“陛下,今日有好酒,好乐,却无好诗啊。”
马月碑此言一出,众人便纷纷附和着。是呀,古时士大夫之间的饮宴,吟诗作赋是必然的一道程序。况且,今天是天子赐宴,怎能无诗呢。
“恩,太傅所言甚是,各位爱卿,谁能赋诗一首,以为今日之宴添些声色。”
一听灵帝这么说,大将军何进忙奏道:“吾之主簿陈琳陈孔章,才学名满天下,可召来为陛下赋诗。”
马月碑反驳道:“今日天子赐宴,满座皆为公卿,陈琳区区一属吏,怎能登此大雅之堂?况且,在座之中,亦不乏才学惊世者。”
众人一听马月碑的话,就知他已有所指,都在心中暗暗的猜测着。何进心中却很是愤怒,原本打算让陈琳出名的,经马月碑这么一搅和,便没有机会了。不过,何进也没有办法,毕竟陈琳出身太低微,又没有官职在身,实在是不好办。所以,何进便死死的瞪着马月碑,看看他找谁来献丑。
灵帝也大为好奇,便问道:“不知太傅所指何人?”
马月碑微微一笑,答道:“新亭侯林南林子扬,为伯喈先生高徒,近日又创制格律诗,发明汉语拼音,陛下怎么把这样的一个大才子给忘记了呢。”
一听马月碑这么说,灵帝哈哈大笑,说道:“若不是太傅提醒,吾几乎是忘却了。林子扬何在,速做诗来,让我等见识见识伯喈高徒江东才子的南度。”
无奈,林南只好起身说道:“吾皇所命,敢不遵从。今日饮宴甚欢,小子无状,做一诗云:《将进酒》,请陛下和各位大人批评指正。”
灵帝点点头道:“你只管吟来。”
见众人也无语,林南便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汉天子,大将军,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文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还没等林南把诗念完,叫好之声便不绝于耳。灵帝也不禁感慨的说道:“子扬真是大才,如此胸襟气魄,不禁让人豪情万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众位爱卿,为了这首《将进酒》,我们干一杯。”
灵帝的话刚说完,众位大臣也随声附和着,都不约而同的豪饮了一杯。何进无奈,不得不叹服林南的才华,只好也跟着饮了一杯。
随即,众位大臣便胸胆开张,豪气异常,开始了灌酒的程序,当然,林南和蔡邕更是不能少喝,还好林南酒量好,没有什么大碍,而蔡邕却是醉倒了。不过,林南却有些怀念现代的茅台五粮液了,没办法,古代的酒度数太低了,喝着没有感觉。
又喝了几杯以后,灵帝便有些醉了,在众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后宫,张让自然也跟了去。
灵帝走后,众位大臣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林南也扶着蔡邕回到了蔡府。
蔡琰此时尚未歇息,见爹爹烂醉如泥的样子,便赶忙伺候爹爹睡下了。
见蔡邕已经安寝,林南便起身告辞,男女有别,蔡琰也没有强留。林南刚走出大门,却见赵云太史慈张合典韦四人迎面而来,而四人一见林南,都大为高兴,纷纷上前施礼。
赵云说道:“见众位大臣皆已回家,而大哥却久久未归,我等放心不下,便来蔡府寻找,想不到大哥真在这里。现在大哥平安无事,我等也就放心了。”
见四人来找自己,林南不禁大为感动,这年代的兄弟情可是和后世的所谓兄弟真的不一样,感动之余,林南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谁能把我怎么样?不过,众兄弟的一片情谊,真真让林南感动。”
太史慈嘿嘿一笑,说道:“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我兄弟一体,大哥怎能如此客气?”
典韦也说道:“少爷客气了,少爷还没有回去,我们怎么能先睡?”
林南赶紧说道:“咱们可别客气了,赶紧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果然,回到家里一看:陈宫崔琰赵葳管亥一行人也都没有休息,都在大厅等着自己呢。
无奈,林南赶紧让众人回去休息,自己也赶紧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