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气势,于扶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了半晌。
在部下的提醒下,于扶罗终于回过神儿来,拍马来到阵前。
只见于扶罗一抱拳,笑着对林南说道:“林大人出场的这气势,可真是令在下羡煞不已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过奖了,自前日拜别扶之兄以后,在下可是日夜挂念扶之兄啊,所以,今日特来和扶之兄叙叙旧。”
于扶罗拨了拨马,笑道:“昨天我约子杨前来叙旧,子杨为何迟迟未至啊?”
林南道:“昨天确实有事,尽管我飞马向十里坡赶来,可还是迟了,当然,为了不让扶之兄着急,我还特意让两个弟弟来知会扶之兄,不过,在日落之前,我也确实是到了十里坡,可那时,扶之兄却已不在了。”
一听林南竟如此狡辩,于扶罗不禁大怒,不过,于扶罗毕竟是王者风度,随即便马上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日子杨能来,也是很给我面子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客气了,自家兄弟,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呀。”
见林南没完没了的拖延世间,于扶罗便冷冷的说道:“今日你我会猎于草原,便在刀剑上见功夫吧,兄弟之情,可日后再议。”
林南笑道:“好!扶之兄果然是爽快之人,能与扶之兄对决于草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听林南这么说,于扶罗不禁也豪气冲天,说道:“好,子杨请回,一会儿放马过来便是。”
说完,于扶罗便向林南一抱拳,说了声“请”。
而林南也是同样一抱拳,郑重的说:“请!”
随即,于扶罗便拨马返回本阵。
而林南一挥手,那站立在阵前的两排骑兵便迅速编成两队,行云流水一般的进入本阵,同时,林南的指挥车和三队护车骑兵,也跟在两队开路骑兵之后南驰电掣般的入了阵。
十里坡,顾名思义,方圆十里。
而今天,在这片方圆十里的草地上,却忽然多了十七万大军。
匈奴军十万,汉军七万。
虽然多了这十七万人,但这方圆十里之地,却丝毫不显得拥挤,因为,双方分别列阵于坡的南北两侧,也就是上下两端。
匈奴军列阵在坡之北,居高临下,汉军列阵在坡之南,严守以待。
匈奴军都是骑兵,皆灰黄盔甲,弯刀铁弓,而汉军却兵种很多,而铠甲和兵器也是多种多样,双方的对比很是鲜明,但杀气,冲天的杀气,却是两军共有的。
在冲天的杀气里,草原上原本鲜亮的阳光也变得黯淡了,而原本澄澈湛蓝的天空也被层云紧紧的包裹着,秋后的寒风,也在杀气的熏染下变得严酷凛然起来,刮在人的脸上阵阵生疼。
天,开始变低。乌云,开始变低,大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十里坡一片肃然,只有几匹年轻的战马偶尔受惊发出几声嘶叫。
回到大阵中央,林南便发令:“面纛!”
所谓面纛,就是各个方阵统一掉转方向,面对林南的大纛,一般在面纛的时候,林南都会发表一些重要的演讲和命令。
令旗发,号角扬,鼓声起。
于是,各个方阵的号令声此起彼伏。
“立正!向右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立正!向左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立正!向后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
每一个口令发完,各个方阵便传出了一阵阵整齐而有规律的铠甲摩擦声,哗哗的不绝于耳。
须臾之间,步兵各部便面纛完毕。
而在一连串的战马嘶叫声之后,骑兵各部也面纛完毕。
面纛完毕,一切又归于肃然,只有清闲的朔风在无聊的拉扯着大纛,呼呼作响。
“并州的子弟们!大汉的勇士们!”林南大声喝道。
“你们可愿意,为了家园,为了荣耀,为了功勋而战?”
“愿意!愿意!愿意!”
“你们可愿意,为了家园,为了荣耀,为了功勋而死?”
“愿意!愿意!愿意!”
众将士每一次大呼,都会用武器敲击一下胸甲,发出整齐而有节奏的铿锵之声,哗哗作响。
那气势,可以吞天吐地,可以排山倒海,可以御风迅雷……
“好!”林南满意的大声说道:“我相信你们,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已经烧毁了大营和粮草,今天这一仗如果打不赢,那我们就都不要回并州了,所以,我们今天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消灭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