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撤退得很及时,但依然有一些弓弩兵落在了后面,成了匈奴人的刀下亡魂。
见此情景,林南连忙大喝:“命令张合,山字阵向前,步步为营,接应弓弩兵。”
于是,张合的熊暴大旗便升上了指挥车,这意味着熊暴军和其他一些长枪兵要出战了。而号角声和鼓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前进!前进!步步为营!”张合挥着长枪喝道。
伴随着“哗!哗!”的铠甲摩擦声,长枪兵出击了,一万根大枪缓缓向前,一排排的长枪向前挺进。
一万长枪对十万匈奴铁骑,张合不禁有一些紧张,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匈奴铁骑,汉军的长枪兵也确实是有些害怕,因为那些还没有入阵弓弩兵正在品尝着敌人的屠刀。
见弓弩兵还未撤完,见长枪兵又有些紧张,林南便大喝道:“起军歌,《无衣》,换鼓。”
于是,鼓声再换,阵中尚未出击的长刀兵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长刀兵便用长刀敲击一下胸甲,以配合鼓声。
渐渐的,前进的长枪兵也跟上了节奏,开始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鼓手便重重的敲鼓一下,而长枪兵的右脚便重重踏地,以迈出坚实的一步。
最后,众将士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呼喊中,长枪兵终于平静了情绪,端稳了长枪,而前进的步伐也变得稳健、豪迈了。
在漫天的枯草和尘土中,由一万名长枪兵组成的长枪大阵成了一座缓缓移动的大山。
这时,匈奴人已经杀尽了落后的弓弩兵,开始向长枪兵冲了过来。
“停止前进!”张合大喝道。
“哗!”“哗!”两声,长枪兵站在了原地,阵形依然整齐而壮观。
“前五排弓步持枪,不动如山!后五排飞枪准备!”张合大声发令。
“不动如山!”前五排的士兵都一齐向后退了一步,持枪站定。
“飞枪!”“飞枪!”后五排的士兵大喊着。
于是,几千柄标枪向匈奴大军投了过去。在遭到两轮箭雨的打击下,匈奴人又遭到了新一轮枪雨的打击。
飞枪的速度没有飞箭快,也没有飞箭的射程远,准确率高,但飞枪的杀伤力却是飞箭不能比拟的,试想一下,几千柄标枪从天而降,那结果会是什么样。
于是,在一轮飞枪的打击下,匈奴士兵死伤惨重,哀嚎不绝。
有的匈奴兵被标枪穿透胸膛,死在了马上,有的则被标枪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最后竟被自己的同伴践踏而死,有的虽然没被标枪投中,却被标枪打落马下,最后也被自己的同伴践踏而死。
和飞箭的效果不一样,一轮飞枪过后,匈奴人放慢了冲锋的速度,因为很多受伤落马的匈奴士兵都无辜惨死了,而匈奴人毕竟也是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同伴无辜惨死。
马上就要接触汉军了,却冷不防遭到这样的打击,于扶罗不禁暴跳如雷,挥舞着大刀就要向前冲去,而身旁的众将却又将他拦了下来。
匈奴人放慢了冲锋的步伐,这却给并州长枪兵的第二轮飞枪制造了机会。
于是,在汉军的呼喊中,第二轮飞枪又在匈奴大军中开了花,又有几千匈奴骑兵因为这一次的飞枪而丢掉了性命。而匈奴人的进攻大军中,明显出现了一个大坑。
进攻,出现了断层。
但匈奴人终于还是和汉军接触在了一起。
长枪刺入了一个又一个匈奴士兵的身体,而匈奴人的弯刀也夺去了一个又一个长枪兵的性命,但匈奴人的冲锋却停止了。
一万根大枪组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让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彻底失去了他的机动能力。但汉军的付出代价也是庞大的,前三排的长枪兵,都已被匈奴铁骑踩成了肉泥。
虽然汉军付出的代价很大,但这代价却是值得的,因为匈奴骑兵已经前后拥挤冲撞在了一起,乱象渐生。
由于惯性,匈奴后军的骑兵很难止住步伐,而前部又在并州长枪兵的阻止下无法前进,于是,前后两军便自然的冲撞在了一起。
这场景,只可用“人仰马翻”四个字来形容。
这样的效果,也是林南想要的。
于是,林南便果断下令:“全军出击!绞杀匈奴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