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说完,林南也道:“若非子正提醒,南几乎忘却了此事。”
于是,林南便命冯立赶紧去召集定襄守军,帮助王粲打扫战场,整编俘虏。
冯立几人去后,林南便和贾诩、沮授回到了大营。
坐在中军大帐,林南笑道:“这于扶罗也真是实在,告诉他明天决战,他就真等着明天,一点也不防备我们晚上去偷营。”
林南说完,贾诩也笑道:“兵不厌诈,于扶罗不知兵法,合该败亡。”
见他二人笑得奸诈,沮授则叹了口气说道:“于扶罗不是不知兵法,只是不懂诡道罢了。”
沮授说完,三人都大笑不止。
见平时一脸严肃的沮授也情不自禁的开起了玩笑,林南便心中暗喜,看来,沮授开始接受这种“诡诈战法”了。
半晌过后,战场打扫完毕,众将纷纷入营请功。
王粲道:“今晨一战,我军共歼灭匈奴军近两万人,俘虏近四万人,另有近两万匈奴兵,可能是溃逃了。我军缴获军马近五万匹,铠甲器械无数,粮草也很多,各部伤亡却很小。可以说,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仗。”
林南笑道:“我们是有准备的偷袭,而对方却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样的仗,若是打不赢才怪呢。不过,南不解的是,为何这匈奴军会溃败得如此之快呢?”
赵云道:“从匈奴军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来看,匈奴军似乎新兵居多,因为在我军的几次突击之后,他们就开始溃散了。”
林南想了想,便也点头说道:“三弟所言甚是,我也奇怪:这匈奴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溃败了呢?于扶罗领军,不会是如此的不济啊,现在想来。匈奴军应该是新兵居多,操练不足、未经战阵之故,并且,去年我们歼灭了十万匈奴人,今年于扶罗又领出了八万大军,若不是新兵,匈奴人怎会有如此之军?”
林南说完,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随即,张飞便道:“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回纳齐河啊?那里可还有十万匈奴人呢。”
林南道:“于扶罗败了。那里的匈奴人便可不战而,所以,我们眼前要做的,就是先端了于扶罗的老窝。”
林南说完。众将便都拍手称快,跃跃欲试。
而林南却道:“追击于扶罗,速度要快,所以,步兵就不能去了,速度太慢。明天,龙骑、狼骑、特种兵,还有后备师的两团骑兵和我一起去追击于扶罗,而两位军师则和二弟、翼德、汉升,则统领大军返回纳齐河,继续围困左匈奴的王庭,争取能让匈奴左部早日归顺。”
一听说没仗打,张飞顿时又泄了气,低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见张飞这般失落,林南便道:“孙子曰:‘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又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若能不战而下,又何须劳师动众,劳民伤财呢?而一将功成,万骨枯朽,你们可曾知道,在你们的荣耀、你们的功勋背后,又有多少士兵在流血?又有多少家庭在饱尝破碎之苦呢?
兵者,不祥也,国虽大,好战必亡,故此,征战之道,非好战而战,而为止战而战!”
林南说完,张飞顿觉惶恐万分,当即便起身说道:“飞鲁莽,主公教训的是。”
张飞说完,众人也一起施礼说道:“主公训示,我等谨记。”
见众人如此虔诚,林南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总是在忽悠这帮家伙。
于是,林南便道:“各位不可如此,南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林南说完,便命众将赶紧去吃早饭,吃完饭赶紧整顿兵马,好生休息,准备明天开拨,而自己则和贾诩等人吃完早饭以后,便坐在大帐里等着太史慈。
半天过后,太史慈终于领着狼骑军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一进大帐,太史慈便单膝跪地,沮丧的说道:“太史慈无能,让于扶罗跑了,请大哥责罚。”
见太史慈有气无力的样子,林南笑道:“你先起身回话。”
太史慈懒懒的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偷眼看着林南。
林南道:“匈奴军马,无论是耐力还是体力,都远胜于我军,而于扶罗的坐骑自然又是宝马良驹,况且,他又是先跑的,所以,你追不上他是有情可原的,四弟不可为此事挂怀。”
一听林南这么说,太史慈便恍然了,不过,他也奇怪:你明知道追不上还让我去追。
林南又道:“于扶罗跑了更好,如果我所料不错,于扶罗一定会回到自己的王庭,所以,明天我们便一路追下去,一举端了他的老窝。”
听到这里,太史慈便也高兴的说道:“那可太好了,如果能打垮于扶罗,我们就真的万世无忧了。”
林南笑道:“所以,你赶紧回去吃饭吧,养足精神,明天和我一起去追击于扶罗。”
“遵命!”太史慈敬了个军礼,三步两步的就出了大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