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是真拿他没办法,索性也懒的辩解,跟着他悄悄摸到齐讽书房的角门,只见门前没人看守,倒真是天赐良机。
“齐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会没人看守?”林南有点疑问,不过血燕子接下来的一番大道理也的确能使人信服。
“你懂不懂虚虚实实的道理啊?齐讽如果派人看守,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你这里面有帐本吗?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苯!”
林南被他教训了一通,而且人家还说的真有点道理,最后只能哑巴吃黄莲,忍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靠过来,眼见四下里毫无动静,血燕子便摸近门前,轻轻一推。“嗖!”门刚推开一条小缝,一枝没羽箭就从里面直射而出。
“小心!”林南发一声喊,血燕子身子向后一仰,箭枝贴着鼻梁飞过,相差只是分里之间。
“拿下!”两人余惊未竭,接着就从书房里冲着不少兵士来,血燕子一抹额上的冷汗惊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走!”林南伸胳膊拉起地上的血燕子,两人飞步向角门跑去,可刚跑了两步他们就停住了,因为从角门的另一面已经有数十官兵冲了过来。
“看来是十面埋伏。”林南低声说着然后拔出剑来,血燕子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手心满是冷汗,刚刚拔出的利剑也与些发抖。
“好贼,这次我看你还往那里跑!”远远听见一声尖利的冷语,不用说,正是齐讽发出来的。
“不能让他看见我!”林南吃了一惊,暗想如果齐讽见了自己尴尬不说,自己的面子也会丢的一干二净,这事传出去也实在是有失国体。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机,房上忽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直冲心底。“燕子,你们两个快上来。”
“嗯?”两人忙向房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黑纱的女人正向他们招手。
“姐姐!”血燕子一喜。赶忙拉住林南一纵身就上了房顶。
“快追!”四下围过来的兵士不会轻功,只能在房下干着急,而赶来的齐讽则正好藐见房上的林南,顿时骇然失色。
那身材,那气势……齐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他看人极准,尤其是他记忆犹新的人,更是不会看错。
“走!”那黑衣女子一拉两人,身子如飘逸飞萝一般竟然能穿梭在各间屋顶之上,这种轻功实在让林南大开眼界。
“快给我追,下令弓箭手给我射,千万别让这几个人跑了!”齐讽心急如焚,喊声都有些变了。
“大人何必如此惊慌!”齐讽的几个心腹上来不解的问。
齐讽深深叹了口气道:“倘若真能追上,或许还好些,若是万一失手,我等恐怕就皆死无葬身之地了。”
“啊?”几人听齐讽这么说只觉得更加不解,不过看他脸上如此严峻,便也没敢多问。
女人拉着血燕儿和林南在房顶飞落,一鼓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林南忍不住去看她,只见这女人全身着黑,不露一点肌肤,着实古怪之极。
“追!”几人跃出院子,齐讽的人马也追了出来,这时又一个打扮酷似她的女人骑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口中大叫着:“师傅,我来了!”
“你带他走,我们分头避开这群人!”她说着松开林南的胳膊,马上的女人似乎有点厌恶林南,只冷声哼了一句:“自己上来!”林南心里一楞,不知道这师徒两个性格反差怎么会这么大,不过追兵在后,也来不及反应,只能一纵身跳上马背,但听那女人又说一句:“别碰我。”这才纵马急奔。
“谁想要碰你了。”林南瞥了这女人一眼把手背在后面,黑衣女子眉头一锁,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弄的人心烦。”
“你!”林南真是窝火了,怎么碰见这么一个东西。这时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喊声道:“别叫他们跑了,快追!”林南忙回头看去,只见黑暗中数十骑飞奔而来,每人手中抄一柄单刀。
“不好,他们上来了!”林南吃惊的喊道。
“你怕了?”黑衣女子口气里满是不屑的神色。
“我怕?笑话,朕……真是的,我怕过谁。”林南说完便不在理会他。
“拦住他们!”就在这时前面又出来十几个兵士,各执兵刃在手,拦住去路,黑衣女子一诔马缰,人已飞出,她唰的抽出剑来,没等这一众人出手已将最前面的一个大个子砍翻在地。
“这贱人厉害的很,大伙并肩子上!”前边众兵士各执兵刃一股脑的全扑了过来,黑衣女子纵身跃起,长剑挽个剑花分刺过来。
几个兵士用兵刃护住要害,其余几人则分四面合击,黑衣女子剑术虽精,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堪堪招架,眼看是没有还手之力了。
马上的林南见女人被困在当中,本想上去营救,无奈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只得抄起折扇先抵挡后面的一众人,只见剑翻扇舞,寒光四溅,黑衣女子和林南都被这一群人围在正中,谁也冲突不出。
“束手就擒吧!”这边众兵士唰唰唰分刀砍来,黑衣女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毫光,紧接着左手一扬,一丛穿心钉向几人飞过来。
“啊!”几人促不及防,胸膛中钉,那钉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几人登时就躺在地上毙了命。
这边十几个兵士见他穿心钉厉害,全都不敢上前,黑衣女子忽然一个口哨,那马瑟咧咧一个嘶鸣似通灵性一般冲向围困林南的那一帮人中。
“赶紧上马!”黑衣女子发一声喊,林南心领神会,纵身跃上马背,那马一跃数丈之外,黑衣女子则飞出几枝穿心钉,然后使开轻功发足奔了上来,跳上马背。
这时一个兵士忽然抄起弓来,兀地就是一串连珠箭,林南促不及防,啊的一声背上中箭。只感觉全身一凉,竟昏厥过去。
夜,黑朦胧的,深邃而死寂。
天上那一轮被乌云掩住上弦月忽明忽暗的照耀着大地,不知道是在迷途的旅人指点方向还是在掩盖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寒气澈骨,四野静寂,一阵冷风吹来,林南只感觉筋绷脑裂,打了一个寒噤,兀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面前是一从篝火,火烧的不旺,显然是柴火太少了,再往前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端静的坐在蒲团之上,借着火光可以看清她的发型,一条清丽的马尾辫,两边各有一条鬓发垂下来,唯一遗憾的是她蒙着面,不然倒是可以一睹芳容。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林南坐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左面是一座泥塑的观音菩萨相,它托着玉颈瓶,神态安详。再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木板和几个冲满灰尘的破蒲团。
看来再明白不过了,这里是个破庙,庙门已经遥遥欲坠,随风发出“吱吱噶噶”的响声,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没用的男人。”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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