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林南怎么会不知道,林南穿的这么寒酸还坐在显眼处,吓跑了客人他可担待不起,既然他说有人订了,林南也就不去计较,林南今天也不想生事,转身便上楼跟着小二走到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下。
小二非常熟练地拿起抹布象征性的在已经擦过的桌上抹了两下,继续向林南介绍:“小店出名的菜肴无数,最有盛名的当数‘葫芦鸡’和‘惊暴鱼’了,不过价格昂贵,这个……这个……小店概不赊账,不知……”
“靠,这身衣服真是害人不浅,回去要记得给他们换换装,真是丢了我工坊的面子。”林南扬了扬眉,这种势利小人,林南可见得多了,也懒得跟他费话,从胸前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放回怀里,“怎么样,这些钱吃几个菜够了吗?就先要这两个菜吧,再来一碗上好的鲜汤。”
“够了够了。”一锭银子那可供一户人家吃好些月了,这家伙虽一面连声说够了,一面却暗露出怀疑的眼光,林南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估计是以为林南是小偷了,林南瞪了他一眼,只希望他不要多管闲事,打扰了林南出游的雅兴,要不然林南一火了没准就灭了他全家。
“客官您稍等。”在林南眼光逼视下,他把“你”换成了“您”,小二转身离开,对楼下高呼道,“一盘葫芦鸡,一盘惊暴鱼,再来一碗精品雪花汤……”他这副样子还真是个跑堂的料,小二一走,林南就无聊地坐在那等着上菜了,正准备从窗口看看外面的风景,突然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好像正在上楼。
“李兄,这间天堂居的葫芦鸡是京城一绝,特制的佳酿也很不错,今天小弟做东,我们边大快朵颐,边吟诗作对,岂不快哉?李兄请。”很快,楼下一个磁性的声音传了上来。
林南觉得这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听过,正回思时,另一道声音又响起:“在下正有此意,不过这次要由在下做东才是啊,王兄请,前次听得王兄新作的词,在下佩服的紧,今日定要好好请教请教。”
“岂敢岂敢……”
林南恍然,怪不得这么熟,原来这两人是二皇子的左右手李然和二皇子的新客卿王风,这两人林南在庆功宴上见过,因为他们都是二皇子的贴身手下,所以当时排坐一眼便看到了,后来林南问过孔域,这两人都是新加入二皇兄麾下的,就顶替的苏试和刘禹西以前的职位,据说这两人跟二皇兄在宫外好多年了,这次二皇兄缺人才入宫帮忙的,也是两个足智多谋的强人,听说都是很有文才的。
林南暗叫这下可不妙了,这么巧,怎么碰上这两个人,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抓自己一个小辫子,肯定是立下大功了。
这酒楼就一个楼梯,林南是想逃也逃不掉的,要是贸然使轻功跳出窗也不行,一会酒楼的小二大叫抓贼,更是麻烦,不过那店小二虽然势利,却也让林南还因祸得了福,让林南做了个偏位,林南连忙调整方向,脸朝墙壁,时不时偷偷往后扫去,希望能拣个机会闪人。
现在已是中午时分,楼上吃饭的人颇多,林南人小衣俗不起眼,显然是没引起二人注意,两人挑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便开始聊天,那小二显然是认识李然,一直跟在后面赔笑着,待二人坐下,才询问起点什么菜来。
王风一气点了五、六个小菜,又要了一坛特酿,便和李然又谈论起诗来,林南一心想早点离开,又怕小二找林南麻烦,只得忍耐,一边也顺便听听两位文豪的高论,估计他们这么聊天是不会提到宫中的事的,这可是在宫外,随便说话可是会犯大忌的。
两人谈起诗赋来声音并不高,林南离得又比较远,林南没用内力,只是隐隐听到“秋水共长天一色”、“与情难眠独缠娟”这么几句,二人一边聊一边抚掌叫好,一会击节赞叹,不过倒看不出这两人除了有点文才外,还有什么,即没有苏试的沉重也没有刘禹西的睿智,估计自己这二皇兄身边也是真没什么人了。
这酒楼上菜的速度倒是挺快,林南正在不经意的旁听,小二就把林南的三样摆上桌了,扔下一句“客官慢用”就跑去李然那里听候差遣了。
那二人衣着光鲜,一看就是贵客,他自然没空理林南了。
“京城小吃果然名不虚传呀。”林南尝了几口,便深觉不错,这端上来的几道菜可谓色香味俱全,就拿这葫芦鸡来说,不知道怎么烧制的,刚刚炸好出锅,香气四溢,金黄色的表皮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鲜嫩的鸡肉,鸡骨头已经被抽走,整个就像个葫芦的形状,一盘鸡外带一小碟花椒粉末,蘸着细品,不油不腻、风味十足,口感独特,比御膳房的鸡类菜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让林南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么好吃的鸡,集天下美味的皇宫里却没有见过,看来下次得评批一下宫里的老厨子了。
吃了一会儿,既然他们两人看不见林南,林南也先不管他们了,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阵大嚼,想必第一次吃这鸡的人都这副馋相,所以也没人特别注意林南,反而是隔壁桌两个食客的对话引起了林南的注意。
“刘兄,前些日子从外地来了好些车子,运了好多古怪的石头进城,城门口还掉了一地的煤渣,不知道有何用处,你表哥在官府当差,可曾听得什么消息啊?”一食客贾问道,林南一听证了一下,古怪的石头?难道是运到工坊的矿石么?林南不由开始留意,一时间,林南注意到好几桌的客人都开始扯起耳朵,看来对此事也颇为关心。
被称为刘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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