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媚娘才回过神来,有些怒意的对林南说道:“你不用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为富不仁,从来不把我们穷人当回事儿,有哪个有钱人会这么好心,要不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我的娘她……她说到后面眼中已开始闪着泪花了:“只为了五个铜板买药的钱,她给人家下跪被人家污辱,被人活活打到半死,那些有钱人真的有良知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不过林南听毕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对她说道:“人虽是群居动物,但彼此都有可能不认识,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你求人家就是在扰乱人家的世界,人家自然有义务不帮助你,当然你可以称为这是道德问题,但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凭什么就帮助你。”林南话一说完,媚娘已经急得哭了出来,估计林南身后那三个人也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吧,不由得全都张大嘴愣住了,媚娘一边哭一边吼道:“我娘在王府做了三年下人,因为在王府做事而把身体拖垮,那王老爷却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向他借五个铜板都不借,还用言语羞辱,对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拳脚相交,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该有的义务吗?”
她一说完,林南完全对她无语了:“你娘去那个什么王府打工前,就知道那是苦活了,而且王府也付给了你娘亲工钱,这是正当的交易,一份劳力一分收获,也怨不得谁。”
“你知道每月才多少工钱吗?三十个铜板,你知道三十个铜板能做什么吗,只够买一百个馒头,王府财大气粗,这么苛刻手下难道也不能埋怨吗?”她越说越激动,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娘去之前就谈好的这么多工钱吗,如果是的话,这真的不能怪谁,这是双方都同意的价码,你娘也没理由去反应,如果事前谈好的工钱更高,但发钱时却少于那个谈好的价码,那就是王府的问题了,这个可以报官的。”林南估计她娘是后一种,这种事在这朝代发生得多了,那些有钱人经常克扣手下的工钱,本来谈好是一百,到发工钱时只收得到五十,还有一半都被东扣西扣弄没了,这朝代又没劳动法,可没谁来保护他们的权益。
果不其然,林南一说完,那媚娘马上就急急道:“我娘去王府那天就说好的是一两纹银,但每月到手的却只有三十个铜板,其它的七十个铜板全被那王老爷扣光了,报官?哼,你少说风凉话了,谁不知道官商一家,官官相护,谁愿意帮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这种事真的太多太多,不过林南心中还是有些同情她娘,不免问道:“这种事是要整治一下,不然天下就大乱了,到时候百姓诉苦的地都没了,那谁能帮助他们。”其实最后一句林南没有说出口,要是百姓诉苦的地都没有,长久下来,他们心中怨气越积越深,到时候定会造反不可,那样就对老皇帝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了,虽然这种事林南不可能把全天下的都管完,但这一件林南一定要管,就算做件好事吧。
念此,林南对妖皇使了个眼神,叫他放下架在媚娘脖子上的刀,然后叫后面那三个还在发愣的三人搬来两张椅子,林南和媚娘分别坐下,林南怕他们可能还会对二人有敌意,所以林南事先把想法道明:“你们不用慌张,媚娘是吧?你把你娘的事详细和我说说,我一定帮你娘亲讨回公道。”
林南话一说完,媚娘的表情马上就转变了,完全是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其实也难怪,这个媚娘现在打心里就一直对有钱人的所为很唾弃,很不屑,可林南突然这么一说,答应帮她娘讨回公道,她马上心里的想法就开始动摇了,露出了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看向林南。
林南对她微微一笑,坚定了林南刚才说话的真实性,又摆出一副认真不已的表情接道:“你娘现在怎么样了?你详细说说看。”她一听林南这么一说,又和林南身后那三个家伙对视了一眼,可能是得到了他们的默许,加上自己对林南有些相信的感觉来看,她终于开始娓娓道来。
“我娘现在和老爷子住在一起,老爷子就是你们队伍在龟镇遇到的那个蛋饼老板,虽然他开了一个蛋饼,但常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有时还倒亏,所以我们便干起了强抢路人钱财的事儿,而我开的这家风尘客栈也是为了抢钱,才开始时我们倒是干了几票,加上我们运气也好,倒没遇上什么武功高手,也算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时间一长,周围的邻县都知道了我们的底子,便没人敢来住店了,而老爷子那边也少有行人经过,日子一久,我们的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其实更多的是花在娘亲的重病身上,她身上久卧于床,不能下地,让我和老爷子心里焦急得很。”
她顿了顿又道:“老娘以前当下人的王府就在前方十里外的王德县里,是当地的地头蛇。有钱有势,当地地方官儿跟他们交情匪浅,说到底他们在王德县就是一霸,没人敢惹他们,自从我娘被他们驱逐出来后,我去过多次想讨回公道,结果都被当地衙门给哄出来了。”
林南一听原来事情是这样,为了让她更加相信自己会帮她,林南听完后,马上命令妖皇道:“你快快派人赶往龟镇,把媚娘的老爷子和娘给接过来,明日一早我们便往王德县去找王府。”林南说完又转头看向媚娘,林南发现经林南这么一说,她对林南的眼神中的敌意明显化为了乌有,反倒有一丝感激之情,林南看了一会儿她那张坚强的俏脸,不免微微一笑道:“不过在这之前,还要你写封信,我叫手下带过去给你娘她们过目,不然她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