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住这人,最起码没聊过天,猜过拳,喝过酒,但最起码也要把对方的姓名给套到手。
念此,林南看他把银子交给店小二后,准备向门口行去。这时林南脱口在他身后说道:“先生先请留步。”他虽然先前开始就一直对周边之事不闻不问,不过他显然也不是瞎子跟聋子,林南这么一叫,他明显的停住了步,然后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了林南一眼,手指了指自己,便反问道:“公子是在叫我?”林南见他回应了,脸上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是示意他先坐在林南吃饭那桌上,做完这动作,林南就自顾自向自己的位置行去,一边走林南一边喃喃道:“在下最近运气有些不佳,难道这么晚了,还能碰上算命先生。我想清先生帮我看一卦,不知方便不?”那算命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个长跑江湖之人,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有生意上门他是不会拒绝的,也徒自跟在林南身后,大方的坐到了林南的对面,林南看了看满桌香喷喷的各式菜品,对那算命先生说道:“不知先生除了女儿红还爱喝什么酒?”
既然是聊事,那就得在酒桌上聊才有意境,不过这家伙先前装的酒全是女儿红,林南怕他和那余诗雨一样的古怪只喝那一种酒,到时候林南点了酒来就显得很草率了,所以就先问上一问。
那算命先生也算是对头人,看得出来林南是个阔气之人,干他们这行会常与各种大官大商有权有势的人来往,所以他也明白林南的意思,知道林南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需要他帮林南算上一算,这会如此客气,不过这一点是生意上能猜到的一些消费者的心理而已,可林南找他算命根本不是为了算命程,而是为了交上他这个朋友,当然这一点林南想这个算命先生是想不到的。
他淡淡一笑,轻然的把那算命卦放在旁边,对林南说道:“这美极客找的女儿红是整个王德镇出了名的,既然现在无那美酒做伴,那就来此店第二镇店酒吧。”说毕,他很不客气的对那店小二招了招手,言道:“给我们上两瓶一等品的十里香。”
“好呢,客官稍等一下。”没过一秒钟店小二的声音就回应了过来,真是个机灵的跑堂仔。
“顺便再上一副碗筷。”林南补充了这一句后,故意把目光盯向那算命先生的腰间,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先前在下见先生把上百坛女儿红全装入了这葫芦中,这倒是令在下咋舌不已呀,不知先生这葫芦是什么来头呀?”林南如此一问,那算命先生眼中精光一闪即逝,也跟着呵呵一笑,用意味深长的语气,一语双关的回道:“不知公子是想让在下卜卦这葫芦之事呢,还是想……”林南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没等他说完,林南就打断了他的话,嘴一抿,言道:“呃,林南看先生是误会了,有道是奇异之宝人人都会为之雀然,在下也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罢了,如果先生不好提及不说便是。”林南说毕,这时酒已端了上来,林南看这十里香的酒瓶子就比女儿红要小最少五倍,所以这酒一瓶最多只有一斤,既然被称为这店的第二镇店酒,说明也不赖,林南打开瓶塞,为算命先生倒上一杯,然后自己也满了上杯,林南没等他说话,直接就先双手扶酒举了起来,直言道:“你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吧。”那算命先生也是个豪爽之人,同时一拂袖,杯中酒也见底了,这时他长吁一声道:“此酒生性味绵,忧如婉绵不绝的江涛般细水流长,虽不及女儿红般温柔清纯,但却有一种清澈得如只身于大自然般的爽朗感,真是酒中极品,公子你觉得呢?”
看来这老家伙是个品酒大师,林南就不行了,虽然林南对很多技术的功力都是大师级别的,但唯独这品酒却是个门外汉,不管是女儿红还是这十里香,林南喝起来都觉得差不多,反正就是白酒那味,至于什么小江小流,温柔清纯这些个境界,林南想林南这一辈子都喝不出来了,因为林南对酒不感冒,没有兴趣,只是有时兴起时喝点罢了。
不过既然这算命先生问及,林南也只好明答,林南这人虽然平时很奸诈,但林南不是喜欢随便吹嘘之人,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不懂林南是不会装懂的,所以林南不懂酒,林南也不会顺他意说对,林南直言道:“先生也看到了,在下年岁不大,平时也少有饮酒,所以对此中门道是浅然不博的,见笑了。”没想到林南话语一出,那算命先生没倒生怒反倒生乐,他展颜一笑,言道:“其实我看公子品酒时的姿势就知你并不懂酒,我只是看看公子会否会吹嘘,我告诉你,那种人我可是遇得多了,虽然他们不懂酒,但吹起牛皮来却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公子诚言诚语,这一点在下很是敬佩。”原来他在试林南,不过也罢了,试不试都一样,林南本来就是不懂酒之人,如果林南装懂的话,也拿不出什么行话去对他话口,到时候就更显得很尴尬,所以不懂就是不懂,说真话才是王道。
林南听毕,谦和一笑:“先生果非凡人,出言如此风趣抑然,来,我敬先生一杯。”说毕林南又为自己和他满上一杯,然后又同时一饮而尽。
经过这几句对话,那算命先生最早前对林南生出的警惕感已然消失了不少,又吃得一些酒菜后,林南和那算命先生又聊了几句,这时他对林南的印象已然没有戒心了,而林南还知道了此人的名字,他叫寒萧子,不过说了半天的话林南也只是套出了他的名字而已,他从何而来,又想到哪去,又是哪里人士这些信息林南是全然不知,看的出来,这人说话很有技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