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皇帝,他在一阵激动不已的情绪下强烈欢迎林南回家,不过他在说为林南摆庆功宴时,林南直接就拒绝了,当然借机林南也说明了林南的亲卫队和马尔的事,他当即就写下圣喻,答应林南的亲卫队正式成为林南的护卫军,只林南一个人管理,而马尔的官位也升到了林南的护使一职,一品大官,这个官位和现在的刘禹西一样,只可惜,妖皇现在还没有官衔,不是林南不给他,是他不想为官,所以林南就没有强求了。
说到此,林南正准备提及林南明日就出宫时,老太婆就跑来了,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对林南说了一句:“不准,这一个月都不能出宫。”
林南一听呆在了原地,看了看老皇帝无奈的表情,林南突然脑中一轰,想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事让林南不能出宫的,原来……大年快到了。
要是给林南弄一个藐视朝廷这一条大罪林南就郁闷了,要是大皇兄再火上浇油一下,林南的麻烦就不止是发配到南国那么简单了,而且这两个舅舅应该都在大皇兄手下办事,林南可要小心为上,实在不行林南就先理后兵了。
好在时间不长,很快就年后了,林南决定回老妈的老家一趟,看看老家人。到了之后,见了一些家人,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外祖,林南感觉很投缘。
这天,林南早上起来,看过了外祖,向几个长辈说了一声,随便吃了点东西,带上妖皇就出门去了,外祖父还不是病入膏肓,让林南轻松了不少,所以还有心情出去逛街,虽然没见过面,不过他的样子和感觉挺像林南现代位面的外公的,所以林南心中对他有些感情在。
这回林南可以好好逛一逛肃州了,听说有一个玄妙观就离家不远,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观前大大的正山门,穿过去后,便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古树、亭台、池塘错落有致,大殿前的香炉清烟袅袅,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还是清早,来上香的人就已经挤满了大殿门前,看来这里诡的三清颇为灵数,引来这么多的善男信女,好像还看见有人在那里提笔写字大概是卖字画的。
林南远观大殿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第三个字却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金漆留在上面,心里有些奇怪,想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典故,走到近处,却发现墙上贴了一张布告,上面大概是说,由于年代久远,大殿牌匾上第三个金宇“一”渐渐剥落,现在已经看不清了,想请肃州的文人才子前来补上这一个字,乃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原来这么多人都是来看题字的,林南来的正巧,可以看看肃州文人的墨宝了,其实不光是林南,林南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妖皇也是一脸的兴奋,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因为人多,林南和妖皇挤了半天才挤进了人堆,地上已经堆了很多写过的宣纸,不过看旁边的老道士的脸色,好像没有看到中意的,他望着现在正挥笔的年青人笔下苍劲有力的“一”字,还是在暗暗摇头。
林南只听旁边有两个老头在议论:“格两日整个肃州有点名气的全部来试过哉,道长是一个也看不中,讲帮(与)原来格字一点也配勿起来。”
“嗯,格位张相公,宇写得好的不得了,今朝看上去也勿灵光哉。”
林南向两个老人奇怪的问道:“两位老人家,请问一下,为什么单单补这一个字不如请来书法大家,重写四字,再题一匾,岂不省事。”
那两老头一听,忙说道:“格位公子,你肯定是从外地来格,勿晓得,格块牌匾是有来头的,是第十八代张天师到肃州格辰光(的时候)写格,勿好换格。”
“哦,原来如此。”林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场上写字有个人,自己对着字看了半天,大概也觉得不像,只得叹口气,向老道长拱了拱手,走到了人群中,一时间再也没有人上去写字了。
林南正想着着道教的墨宝可能就此烟灭了,忽然又有一人从外圈挤了进来,嘴里还小声嚷嚷着:“我啊可以试试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相貌委琐的老头儿,让林南倒了不少胃口。
众人顿时一片哄笑,有人笑骂道:“格个不是卖香烛的王老头子吗,你也会写字来轧啥闹猛(凑什么热闹)啊”
王老头不服气道:“我其它字全部不会,就单单会格个字。”
老道长也认得这个平日一直在殿前卖香烛的老头,知道他根本不识字,不过道长涵养功夫极好。也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心理,叫人送上纸笔,让他尽管试试。
只见那王老头推开递过来的狼毫大笔,却从脚上脱下了他那只已经烂了大半的草鞋,在墨水缸了蘸了蘸。毫不犹豫就在眼前的纸上涂了上去,从左到右一气呵成,写完还有点惋惜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沾了墨汁的草鞋,不知道该不该再套回脚上。
林南虽然不知道原来那个“一”字是怎么样的,不过从老道士惊喜的样子看来,这王老头写的一定差不了多少。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书法家,人群中也有人惊呼,一批文人墨客都瞪大了眼睛,显然也在想这老头的来历。
王老头倒是个实在人,自己说了出来:“写字我是不懂格,喏,我天天蹲了门口,没有事的辰光就看头上格块匾,只认得格个一划,我就拿只鞋子,沾点水在地上画画相(玩),画了几十年哉,自己也觉着蛮像格,没想着今朝派上用场。道长,我格双鞋子勿好穿哉,你要再送我一双哦。”众人皆啧啧称奇,但听得他最后一句,不禁又哄笑起来。